“不是。”纸人立刻否认。
舟霂燃看了眼四周,“谁做的?”
纸人直直地盯住舟霂燃,没有任何反应,但它那双眼睛一旦盯着谁就显得阴气森森的。
舟霂燃笑眯眯地回视。
杨泽指尖在柜台上敲了敲,他眼睛落在它的指甲上。
“谁给你染的?”
纸人突然一愣,忙将手背到身后藏起来,因为动作太大差点把身体带动得倒在地上。
它脚下好不容易站稳,又羞涩地垂下头。
“不能说?”杨泽又问。
纸人依旧没有回话。
杨泽不再询问,转身离开民宿。
舟霂燃暗暗思考杨泽问话的目的,虽说那纸人的指甲奇怪,却没能激起他的好奇心。
“那是凤仙花染色,男主人的手指甲也有染。”
杨泽轻声说。
昨天他几乎是刚传送过来就清醒了,就多出半天的时间观察、思考。
而舟霂燃是早晨才清醒,昨天还沉浸在家的温暖中。
舟霂燃想起昨天自己对那对男女的热情,心下微哂。
“这些都是假的,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通关。”
杨泽又说,显然对舟霂燃不太放心。
“知道。”
舟霂燃声音沉闷,心情极为复杂。
杨泽这么聪明,他这是被看透了吧?
舟霂燃别扭地双手插兜,大步向前走。
因为不知道族里在哪开会,二人只能先回家,找“父母”问。
舟霂燃站在家门口,尴尬地双手在兜里握拳。
只是很快他找到了自己的地位——做一个乖巧的“儿子”。
舟霂燃大踏步迈向二楼,先是在“父母”房门前听了听,再用指节轻敲门。
好半晌都无人回应,更没听到里面传出动静。
他试探地拧动门把手,门是锁上的。
杨泽站在楼梯口呆。
舟霂燃转身就看到这样的杨泽,有点好奇地走上前。
“想什么呢?”
“没。”
舟霂燃耸耸肩,实际上他们不在他还松了口气。
要是真见到了他还不知道得尴尬到什么境地。
二人又走出家门,围着村子转了一整圈。
舟霂燃回忆在444号房窗口看到的画面。
小楼的布局都很紧密,几乎是院子挨着院子,房子挨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