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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第1页)

澹臺清平柔柔一笑,「此事,陛下尚不知曉,你且安心去吧。」

洛陽微微一怔,神情愧疚,輕輕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澹臺清平伸手輕拂過一塵不染的墓碑,喃喃道:「師父,不知徒兒做的可對?」

春秋時天下武學殊途同歸,不論練刀練劍練槍,亦或是剩餘的戟斧鉤鞭等十五兵器,皆與譜法招式息息相關。自打李長安以劍證得天道,以仙人身姿傲然於武道之巔後,武夫們才恍然大悟,劍原來還可以這麼練!但沒過多久,武夫們尤其是以劍修為主世代相傳的劍道世家中便有人發覺,李長安所言的劍意何其虛無縹緲,哪怕終其一生也難以悟出其中真理,更妄論什麼終南捷徑!

隨後,先李長安一步,以武力證得天道的余祭谷又有言傳出,武道一途一品之下靠毅力,不論你是何種身份,只要經常年積累必定可躍龍門。一品之上靠根骨,鯉魚躍龍門,一躍可成龍,武道的龍門卻只是個門檻,過了下游的風景才有資格看上游的波瀾壯闊。而6地神仙一說,則全憑天資,縱使你根骨奇佳,卻天資匱乏又如何能夠立於眾生之上?

她澹臺清平只不過算是個根骨奇佳,而默默無聞了一生的陶傳林,才是這個天資縱橫者。即便在號稱百年茂林的江湖中,能躋身仙人的又有幾人?澹臺清平未有仙人的眼光,瞧不出當年在陶傳林的授意下,從東越帶回來的小女娃有無這份天資。她大抵是希望,能從這個叫顓孫洛陽的小女娃身上得到一個答案。一個明明實力與余祭谷並肩,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為何要寂寂無聞一生,又為何要自行兵解只為讓李長安出崖的答案。

而這個答案,天下許是有一人知曉。

那個人此刻坐在東越南疆邊境山陽城的城頭上,身形魁梧如白猿,兩鬢垂下的髮絲亦白如霜雪。老人低頭看了一眼城下,有個老儒生背著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娃,緩緩入了城門。

春秋之後,比起從步履蹣跚的稚童成長為羽翼豐滿天下霸者的商歌王朝,如今的東越甚至不如數十載來與這霸者不斷正面交鋒下迅崛起的北契。仿佛老態龍鐘的老人,頹敗之勢見微知著。

等到餘暉只剩最後一點時,老儒生上了城牆頭,看到

老人仍坐在城頭上,感慨之言油然而生,「你老了,東越好似也跟著老了,可還有昔年的一戰之力?」

魁梧如白猿的老人回望了老儒生一眼,笑道:「若不是幾年前你來我這兒煽風點火,興許還能撐個十年。」見老儒生獨自前來,老人又問道:「那小丫頭是什麼人?」

老儒生負手緩步渡到老人身側,眯眼笑道:「有用之人。」

老人嗤之以鼻,「范西平,一把年紀了還成日做夢,你算計的那些人哪個於你不是有用之人?旁的泛泛之輩又豈能入你的眼?」

正是從幽州小鄰村一路奔逃至此的「棋謀雙甲」范西平,不以為意的笑道:「余祭谷,你駐守國門一生,就沒有一日夢過天下太平?」

曾孤身一人殺到長安城三十里外的東越魔頭,哈哈一笑,「國君無野心,臣子盡衷心。國君死社稷,臣子理當守國門!(注1)東越君主雖無商歌先帝的梟雄氣魄,但我余祭谷,仍願做那北雍的李遂遠。」

老儒生但笑不語,餘暉盡落,夜幕悄然掛起。

二人一起走下城頭時,老儒生忽然道:「我要在你這兒叨擾些時日,那小丫頭就當謝禮,給你做徒弟如何?」

魁梧老人腳下一頓,看著前面老儒生筆挺的背影,腳心發癢,就想一腳把這個老神棍給踹下階梯去。他忍了又忍,未答應也不曾回絕。

誰知,那老儒生又厚顏無恥的絮叨,「不如你再借我些銀兩開個酒肆茶樓,好歹能餬口。」

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曾能一人之力攪動天下風雲的范甲不例外,一甲子前天下唯一一個女子劍仙的李長安也不例外。能從白將軍的沖槍之下逃命,李長安逃的有些力不從心。得了龍息泉眼是美事,可不能化為己用就連錦上添花也算不得。如今就好比一個從塞北戈壁中走出來的人,萬般饑渴之下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口井水,但井底百丈深,井口又容不下她進去,只得眼睜睜看著井底的甘泉欲哭無淚。

可眼下還有更令她痛苦不堪的事,與白起一戰她已力竭,再沒有一絲多餘的氣力去打野味果腹。眼前這條飄香四溢的小街道,好比六銀山的那條惡蛟,打不過又逃不開。李長安深深吸了一口氣,步伐輕浮的往不遠處一人聲鼎沸的酒樓走去。

酒樓名為來客,樓內廳堂滿座。一眼望去,眾多食客中無粗布麻衣者,說明這家酒樓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水小鎮小有名氣。見狀,李長安放寬了心,大步踏入樓內,宰的就是這種膘肥體壯的羊!

店內小二正忙的暈頭轉向,瞅見這麼一位年紀輕輕便氣態不凡的貴客怎敢怠慢。只是這位貴客也不聽小二天花亂墜的報菜名,大袖一揮,就說全上。小二目瞪口呆的轉頭看向肥頭大耳,卻有一雙精明眸子的掌柜,得了掌柜的眼神示意後,扯起嗓門朝後廚喊道:「菜譜全來一份!」

李長安坐在靠內的角落,一時間所有的目光皆投了過來,可李長安是什麼人,只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水。眾人悻悻然的收回目光,鴉雀無聲的酒樓又恢復了喧囂。只不過當小二一遍一遍端著菜,報著菜名送到李長安那桌,直至最後一道菜時,酒樓里的食客們仍是禁不住投去打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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