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言被低沉磁性的声音叫醒,还有些恍惚。
看见了面前的越宿,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儿?”
“你昨天晚上碰见什么了?”越宿一脸担忧。
“没事儿,我……”晏言回想了一下,突然觉得后怕。
那孩子能进来,说明别的东西也能进到房间里来,这代表房间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你怎么出现在屋子外面?”
晏言一怔,这才现自己正躺在寝室外面,身上冰凉,冻了一夜。
难不成,他昨天还是出去了?
“你昨天晚上到底碰见了什么?”越宿把他扶起来,两人向着寝室走去。
“我可能见鬼了。”晏言回忆着。
“我昨天快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坐在我床头,我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小孩,她转头问我她的娃娃在哪,我看见她的一半脸被烧伤了,没敢应话,就让她去睡觉了,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屋外。”
“你听见什么了吗?”越宿眉头皱着,问道,语气有些急切,显得尤为关心,一边问,一边推开了门。
“我听到墙里出……”晏言突然闭了嘴,不再开口说话,面色也变得惨白。
这如果是笑话,那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话。
因为门里除了出现了他所熟悉的寝室环境,还有另外一个越宿,站在门里,一言不地看着他。
晏言看着门里门外两个越宿,觉得在那一瞬间浑身血液变得冰凉,冷得刺骨,残存的那点睡意刹那间消退殆尽,只剩下无限的慌乱。
哪个是真的?
“晏辰,过来,他是假的。”门里的越宿冲他抬手招呼,唤他过去。
晏言下意识地转头看看他旁边的越宿,只见这人皱了皱眉,拉住他,说道:“别去,他是假的。”
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这两个越宿从表情到动作都完全一致,一点都看不出区别,也无从辨别两个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你信他还是信我?”门里的越宿冷笑一声,一张俊脸上满是嘲讽,“你信不信我?”
晏言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闭了闭眼,凝神静气,悄么声儿地开了天眼。
不想,他再睁眼时,看见的还是刚刚看见的场景,两个越宿连头丝儿都没变,一点看不出什么区别。
咋,连连看吗?
晏言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道:“宫廷玉液酒?”
两个越宿同时懵了一懵,门里那个越宿问道:“你想喝酒吗?”
……俩都没答出来。
巫山里是没有信号的,电视机也只是摆设,连电线杆都没有几根的地方,能有什么电视节目看?更不用说这个早些年出名的小品了。
晏言想都没想,趁门外那个越宿没反应过来,挣开那只拉他的手就跑。
是了,挣开得那么容易,肯定不是越宿。
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就顺应着自己的直觉。
他顺着走廊一直跑,那两个越宿同时从房间里冲出来追,那度再次让晏言确定,这俩人不是真的越宿。
这么一想,他更觉得头皮麻、脊背生凉,不顾自己即将透支的体力,加快了度。
身到用时方恨菜。
晏言一边跑一边想,他回头一定要跟着越宿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