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那个女人。
“张老师,幼儿教育科的,她跟她丈夫感情可好了,只是去年的时候她丈夫死了,她也一直守着不肯再婚。”
又指指那个男人。
“杨老师,我们保卫科的,他老婆是我们后勤部的,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她了,杨老师跟他家属感情也特别深,结婚两年从没见过他们俩红过脸。”
那就是说这两个人什么特殊关系都没有?
不过看着也是,那个女的即使被剜了眼睛,一脸血里呼啦的,却仍能看出小有姿色。
而那男的长得就有点让人不敢恭维了,络腮胡子,满脸横肉,额角还有块暗红色的胎记,胎记长得像一个红色的鬼脸,看着挺吓人。
“他们俩有什么交集吗?”越宿问道。
“你谁啊?”旁边听着的院内人员瞪着眼喝道,“你又不是主任,问这些干什么?”
“哎,祁老师是我找来替咱们解决问题的,怎么能这么讲话?!”李堡华皱着眉斥道:“把这两个拆开!回头送到该送到的地儿!一天天的,说话也没个脑子!”
正说着话,一声惊雷似的哭嚎声从人群外传过来,“哎呀!是不是我们家老杨啊!”
人们纷纷给她让了路。
李堡华给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上去把她拦住了,安慰着,“胡老师,您别激动。”
身体紧紧挡住身后尸体的样子。
来人正是保卫部老杨的家属,姓胡,叫胡芹。
蹲下解绳子钳铁丝的人不由得加快了手,想要赶在胡芹看见之前把铁丝钳开。
越宿皱眉,这欲盖弥彰的,不是暗示这俩人有问题吗?
胡芹推开了挡着她的人,一下扑在地上,手脚并用推开老杨旁边的人,抱着他的尸体就是一通哭嚎。
“哎呀!老杨啊!你醒醒啊!你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过啊……哎呀……”
嚎叫的声音倒是挺大,该掉的眼泪可一滴没掉。
在屡屡逼泪没能成功的情况下,她终于放弃了这一动作,把怀里抱着的人放下,余光瞥见旁边的张老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就知道总有女人想勾引我们家老杨!”胡芹眼一瞪,叉着腰就站起来了。
“院长!你也看见了!这个女人我早就跟你说不要留着,我就说她长得像个狐狸精,你还不信!”
李堡华皱了眉头,说道:“胡老师,您说话可得注意着点儿,别说什么话都不负责!”
这个态度,倒像是那胡芹想歪了,疑神疑鬼,觉得她家老杨什么都好,每个女人都勾引他。
越宿对这种家庭伦理剧没什么兴趣,又想从这对话中现什么线索,只好耐着性子听,一边搭手帮人把地上的尸体盖上,一边暗暗记下线索。
奈何胡芹听不见他心中所想,来回来去都是那几句,“这个女人是个狐狸精!”
一边讲一边呜呜地抹脸。
听得周围看热闹的也跟着心烦,在那边劝,“胡姐,咱们别让老哥在外边溜达了,赶紧收了带走吧。”
“是啊胡老师,您把老杨带回去吧。”
越宿这才现,孤儿院的人挺多都不是他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