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笑笑不出声,只是把目光落在,向贤拉着乐知许手臂的手上,乐知许见状忙挣脱。
“不知苏先生有何事?”她问。
“夫人貌美,倾国倾城,苏某想为夫人画一幅肖像,放心,不会耽搁夫人太久的。”
向贤将她拉到一边,皱眉道:“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长得妖里妖气的,不要答应他。”
“我倒是看他挺顺眼的。”乐知许瞥了苏画一眼,“不过就是画幅画而已,没什么要紧吧。”
“顺什么眼啊?”向贤没好气嗤道,“看着像gay蜜。”
“别人身攻击啊,他是玉痴先生的朋友,我们又在这曹府里,只不过耽误些时间,再说,我也很好奇他能把我画成什么样子。”乐知许探头对苏画说,“可以是可以,苏先生能在一个时辰内完成吗?我不能回去太晚。”
苏画媚眼一挑,“当然。”
时彧与程观并肩立在堂前,望着天边大片大片的灿烂晚霞。
悬铃木下的金黄,明艳得触目惊心,就连程观都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来。
“想说什么就直说。”时彧目不斜视道。
“嘶你怎么想起来种这个?金灯花,花与叶不相见,谓之无义草。”程观抚了抚下巴,倏地侧头,“你这是”
“不是我种的。”
“哦!”程观恍然,旋即大笑,“弟媳这是拐着弯的骂你呢吧!哈哈哈!”
时彧翻了个白眼,“她没你这么无聊。”
“哎呦!”程观讶异,“你不对劲啊!”
正闹着,扶桑来报,“少主公,少夫人回来了。”
时彧点头,“让厨房准备吧。”
远远的,乐知许领着两名侍女,轻移莲步款款而来,惊得程观嘴都闭不上了。
“我去——都说乐氏出美人,如今我算是见识到了!”
时彧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
乐知许来到身前,本想把玉珏的好消息告诉时彧,却发觉他身边站着一个陌生人,不由得怔了怔。
时彧简短介绍道:“车骑将军,程观程远瞻。”
“程将军好。”
程观只觉得多看她两眼都是亵渎,忙垂下眼,拱手正色道:“远瞻见过少君侯夫人。”
时彧道:“时候差不多了,去偏堂用饭吧。”
“君侯与将军先行一步,妾换件衣裳就来。”
待乐知许换了衣裳回来,两个男人已经在长案两头坐好了。
她不由得腹诽:有些规矩属实是奇葩,拢共就两个人,一头一个,离三四米远,说话都得用喊的吧。
她在时彧身边跽坐下来,因为有外人在,她将脊梁挺得笔直,只是这个姿势还不太习惯,实在是难以维持太久,没多一会儿脚趾就酸麻起来。
见两人相谈甚欢,没人注意到她,她不动声色将手肘撑在矮案上,身子歪向一边,暗暗动了动另一侧的脚趾,好让血液能够通畅些。
“来,少夫人,我敬您一杯!”程观遥遥举起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