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想到这里,心中一惊,看向似乎受了伤跪在地上低头一直一语不发的齐文渊,今夜若齐文渊没有被轩王除去,不!该说若齐文渊今夜主动投诚,便又和前世一样,成为轩王的刽子手!
那这一次结局,不就又一样了吗?
及此,沈闲不再犹豫,将手中墨水一泼,动手上前抢轩王手中的玉玺。
轩王眼看到手的玉玺被夺走,怎能不怒,让人围住了沈闲,抽出一旁侍卫的刀,他要将沈闲砍成几半!
一支箭从二人后背嗖然射来,他与轩王躲过,刚抬头,又见好几支箭一齐射来。
那轩王急得命都不顾,伸手抢沈闲手中玉玺,沈闲没他力气大,玉玺脱手,他要追,被人从后面扯开。
堪堪与一只箭亲密接触,转了一圈,落入一人怀中。
沈闲抬头,齐文渊穿着夜行衣,两边刘海吹开,眉锋眼锐,身上也没有伤口。
他见这与轩王作对的太监是沈闲,微微诧异,又生几分侥幸的怒色,“不是说好在宫外等我吗?”
沈闲没空与他解释,见他完好无损,而霄衣扶着的那人褪下面皮,是暗卫假扮的。
他都不知道,也没有闻出来。
只来得及心中闪过一丝异感,就说:“王爷,不能让轩王带着玉玺离开。”
那轩王拿其他人挡过箭后,就不顾形象地抱着玉玺在其他侍卫的保护下要离开泰安殿。
齐文渊拉住沈闲,“不必担心,他手中的玉玺是假的。”
“假的?”
沈闲看向太后,太后脸上已没有方才带的屈辱感。
齐文渊早与太后合作了。
太后推开押着公主的太监,怒骂几句,就给公主松绑,抱着公主,“莞儿,你没事吧?”
说罢,她又对齐文渊道:“你应允我的,必要做到。”
齐文渊客客气气行礼,“娘娘放心。”
沈闲诧异,这太后竟然和齐文渊合作?
齐文渊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轩王这一出的?
这齐文渊应允了太后什么?
他心中疑问多,但此刻不是好的解答时机,只问:“就这么让轩王逃走?”
齐文渊道:“沈大人不必忧心,国师已让人在宫外等他,他逃不掉的。”
沈闲这才瞧见,齐文渊身后那些射箭之人,都穿着特殊的紫色官服,他只在国师宫中见过。
齐文渊告诉他,原本并不知轩王这一出,虽有防备,也只做了与太后合作这一手的准备。
是路上遇到国师,国师提醒他,并且告诉他要换皮防那轩王投毒。
他这才能毫发无伤。
那国师也来到了泰安殿,站在宫门外,没有走进来,不知为何,事已结束,也不离去,更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闲心中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