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宁也知永安是在调侃去年今日,被林言念叨喝酒的事,应了永安“谁管他说什么,咱们只管说咱们的,里面太闷了,这会出来透口气。”
永安也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才出来的,你可知今日来了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人,我猜这人应该还是不请自来的。”
“哦?”听着永安这么说,李长宁也好奇“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好奇到底是谁了,四姐,不妨就直说了吧。”
永安以手掩唇凑近李长宁道“二姐也来了。”
李长宁也是好奇“她怎么会来,我外祖母家只是侯爵,可入不了她的眼啊。”
永安点头“可不是吗,下人通禀时,我看你外祖母她们都满是吃惊,想来也是不知道的。
更何况她一进门,就大摆架子,众人给她又是行礼问安的,又是奉承的,闹了一会。”
永安的性子李长宁也算知道,所以这话也并不是对永乐不满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叙述而已。
只是建宁侯老夫人的身份不只是以诰命来算,她还是昌明帝的外祖母,昌明帝未登基前,也从未掩饰过对外家的亲近,就算现在登基了,但是后宫来自太后和皇后的赏赐也不少。
虽说礼节上,比建宁侯老夫人的诰命高的人还有很多,但建宁侯老夫人这种靠近皇权的人,就算是身份比她高的人也为未必会受她的全礼,只是象征性的弯了身,自然会有人身边人将其扶起身。
但是永乐一向自视身份高,建宁侯府可不是她会走动的人家,这会来了,难道只是为了显摆身份的,李长宁一时有些想不通是为何。
正思绪间,就听永安低声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长宁抬头见果然是永乐,在她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孩,但并不是她的女儿,也不知是谁。
她与永安对视一眼,本想着以长幼,对永乐行平礼就是,哪想还未行动,就听永乐道“怎么,本宫是受不得二位妹妹的礼了。见了本宫,二位妹妹还杵着不动。"
李长宁听此,皱了皱眉,又拉住了准备行礼的永安道”二姐想受我们什么礼呢。我与四姐已受封了长公主,可二姐还未受封,更何况,我封号同样高于二姐。
虽说论长幼,我与四姐低于二姐,可我瞧着二姐未必想受我们的平礼。”
永乐在宫中时,就一直认为先德妃是上皇表妹,自己的身份在公主中也该是独高的,哪想昌明帝登基时,加封众姐妹,不管有宠无宠的都得了加封,独独漏下了她。
她又找上皇闹了一阵子,可上皇还记得义忠亲王事时,她是怎么在上皇耳边说义忠亲王的坏话的。
所以她未得加封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所以这会对李长宁二人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永乐正想反驳,李长宁就道“我劝二姐还是闭嘴吧,这是我外祖母的生辰,若是恼了她老人家,我虽不能如何,可未必不能进宫向母后告你一状。”
李长宁本以为以永乐的性子,二人还得有的论,哪想永乐只是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去。
李长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茫然转身问永安“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觉得有些怪啊。”
永安也皱眉看着永乐的背影“她带着的那个孩子,我看着像是去年为难你小姑子的那个周夫人的女儿,她本就与你不和,又带着这么一个女孩,你注意一下。”
李长宁听她这么一说,想了想,招手让白芍过来“你去找表嫂,把刚刚的事和她说了,让表嫂派人盯着点。"
白芍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