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囚,这是真的爱吗?顾景穆,我活不了多久了,就这样,你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顾景穆慢条斯理的褪去他身上的病号服,将人压在床上,在他耳边与他耳鬓厮磨,“不能,不愿。”
这是他的人,从他看到的第一眼起就该是他的,他凭什么要把人放走,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把爱,爱得这么极端?
竟然是连他快死了都不愿意给他自由。
祈诉自嘲一笑,这么久的努力看起来好像就是在过家家一样。
顾景穆在欺负他,可他已经不想还手了,他心累了。
心累了,自然就没什么动力了。
他现在巴不得赶紧死。
让他赶紧离开这个世界。
……哭泣的割割……
“小少爷,乌蘅小姐来了。”
李叔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祈诉睡眼惺忪的揉揉脑袋,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有些耀眼,他抬手挡住。
对于电话那边的声音,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机挂了,而后坐起来。
【宿主大大,早上好。】25o听起来活力四射,但是只有它自己知道它现在有多心虚。
有多害怕和祈诉说话。
今天是祈诉从医院回来的第三天,这三天顾景穆都时刻陪着他。
今天倒是破天荒的没在家了。
但是他对祈诉的束缚却并没松解,安排了李叔在庄园里时刻观察着他的情况。
听说,顾景穆找了国内外的许多顶尖医疗专家,成立了一个私人医疗机构,就是为了给祈诉治病。
祈诉听完只觉得多此一举。
他本来就没什么病,之所以能被人查出来,那都是25o的功劳。
虽然他查着是有癌症,这癌症却要不了他的命。
祈诉懒洋洋地去洗漱,无意间看到自己脖颈处的红痕,眼神一凛。
手中的洗脸巾狠狠擦拭着,原本就惨不忍睹的颈子看起来更是通红一片。
他换了件高领的衣服遮住脖子。
到了楼下的时候,乌蘅依旧坐在沙上等着他。
见他下去以后,乌蘅脸上有些心疼。
祈诉的事情她听顾景穆嘱咐过。
只觉得少年现在很可怜,被恶病缠身,还被顾景穆管制着。
心疼归心疼,她现在到底只算是个打工人,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
“早上好啊,小诉。”乌蘅像个大姐姐一样,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蘅姐早上好。”
祈诉下楼随意地躺在沙上,浑身孩子气地对乌蘅道:“蘅姐,吃早餐了吗?”
乌蘅点点头,坐在他对面的沙上。
李叔为祈诉准备好餐具,吃完东西便去了琴房。
这是他生病后第一次踏入琴房,之前琴房只有他和乌蘅两个人。
现在多了李叔,还是怎么也喊不走的那种。
李叔不愿意走,祈诉也不想多费口舌,自顾自的学习钢琴。
他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出来了。
被顾景穆收着,说是开学了再给他,到时候亲自送他上学。
都大学了,谁还需要接送啊。
但是顾景穆不听,祈诉也不再多说。
练了四个小时左右,李叔说话了。
“乌蘅小姐,今天的教学就到这里吧,小少爷需要休息了。”他礼貌地对乌蘅示意。
看了眼正在专心练琴的少年,再看看一旁行为礼貌却强势的李叔。
乌蘅敛眸,随后点点头,“好,那,小诉,今天就这样吧。”她看向这个比以往还要沉默的少年。
对方一言不,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任何的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