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虽然它确实提高了你血液里的信息素水平,但副作用很大,我只是不小心吸入了一部分,就难受得很。”
苏茸当然不知道昙燃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
但刚才的测试显然也影响到了他,直到现在还让他有些胸闷气短。
陶言蹊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掌心的压缩囊。
囊袋本身只有指甲盖大小,顶部安装着负压泵,用于控制溢出量。
虽然之前只释放出了一点点。
他还是能从被刻意模糊了气味的信息素里,感觉出那丝熟悉刻骨的清冽味道。
心脏忽然剧烈地绞痛起来。
他脸色惨白,泪水从眼中涔涔滚落。
怎么会这么痛呢?
为什么在被毫不犹豫地欺骗和舍弃之后……那个人的去留依然直击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呢?
“言蹊,你怎么了,是身体难受吗?”
苏茸被他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
陶言蹊死死咬着唇。
他说不出话,细弱地抽噎着。
等到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他才哽咽道:
“这里很危险,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着你,万一……”
“没事,我不会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苏茸压低了声量,
“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册封礼,届时你一定会被带出皇宫,那时就是我们逃脱的机会。”
“可是,斐特莱奥将军会亲自护送,我担心你们会被追捕。”
陶言蹊眼睫颤抖。
这句“你们”暗含的意思。
苏茸并没有听出来。
回忆着男人的叮嘱。
他握住少年冰凉的手,语气坚定:
“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你只需要安心休养,确保当天能好好和我演一出戏……”
两人的低语被机甲隔离在内。
却没有逃过奶糖的视听。
画面和语音转化为电波。
通过仿生机甲的传导,一字不差地展现在远方的男人眼前。
“队长,那个组织的最新动向已经如你吩咐加以引导了……诶,这个小皇储,就是咱们的目标?”
漆桐叼着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