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指环,却冰冷彻骨,甚至撕扯着近在咫尺的自由。
如果他们能够通过信息素随时锁定自己的位置。
那么苏茸如果带着他逃走,一定会被连累。
他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生。
“我明白了,我会听从你们的安排,不让典礼出现任何差池的。”
他眨眨眼,忍回酸胀的泪意。
无喜无悲地朝青年微微一笑。
……
“言蹊,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车厢里,苏茸险些惊跳起来。
作为陶言蹊的贴身医疗官,二人同乘一辆悬浮车,确保典礼全程后者的身体状况良好,奶糖则被留在了皇宫中。
一切到目前为止都称得上顺利。
€€€€除了刚才陶言蹊忽然面如死灰地告诉他,自己不打算逃走了。
“我和……我们筹划了这么久,万事俱备,你为什么到最后关头却要放弃?”
就算陶言蹊看上去不像被操控了心神,苏茸还是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似乎已经料到了对方的反应,陶言蹊轻声叹息,冲他亮出了左手上的锁定锚。
“只要我身上还有信息素的气息,这枚锁定锚就能确定我的位置,什么都掩盖不了。”
“怎会如此?!”
苏茸满脸震惊,说着就去尝试把戒指从陶言蹊的手指上摘下。
但那枚金属圈如同紧紧焊接在皮肉上,任凭他如何努力,都纹丝不动。
“斐特莱奥将军说过,甚至连Ⅰ级资质的a1pha,都很难打开这枚机甲,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陶言蹊淡淡垂下眼睫。
“其实这样也挺好,听从皇室的安排,还能靠药物缓解痛苦。之前我努力生活都是为了实现妈妈的梦想,现在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了,或许……也不必一定要追寻自由。”
“可是……”
苏茸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想再见燃哥一面吗?”
“虽然我只是个局外人,但我能感受出他对你的关心,而且当初他不辞而别或许是真的有苦衷,你至少……愿意留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对不对?”
陶言蹊颤了颤,忽然伸手捂住了胸口。
只是提起那个名字,就能让他的心脏抽痛不已。
解释的机会吗?
也许他从来没奢求过。
两人的关系。
从最初的就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和男人的隐匿欺瞒。
曾经昙燃的存在是他生命中的光明。
但当他被灯油毫不犹豫地烫伤之后,宁可自毁双目,也不敢再去接触那些斑斓却剧毒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