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难得烦躁的掀了个白眼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打算怎么办?”
“就先当不知道,”瑟普勒斯犹豫了一下,拍板决定,“我装傻,如果真是癫的你,应该会自己找上来的,不用我操心。”
汤姆觉得这很可行,于是点点头:“有道理,哦对了,你今天不在,我在广播里听了一天的鲜花赏析。”
德拉科那天来的时候汤姆虽然在日记本里没有出来,但是这不妨碍他听见了瑟普勒斯和德拉科的沟通的全过程。
“听出来什么了?”瑟普勒斯扭头看了眼自己床头依旧盛开的玫瑰。
“玫瑰一般都是用来示爱的,”汤姆肯定的说,“我今天有认真的听那个解析,我觉得你这个可能是凡尔赛宫蓝玫瑰。”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瑟普勒斯听着这个名字,“我觉得应该是个很贵的玩意儿,布尔不会又让我在人情债上记一大笔吧。”
“贵还是其次,”汤姆的表情里忽然带了点儿促狭,“凡尔赛宫蓝玫瑰代表的是男巫对男巫的示爱。”
他拉长了声音,如愿以偿的看见了瑟普勒斯换校服的动作慢了下来。
“而且你那个同学那天一定是认出这花了,他对沃尔夫送你这玫瑰反应那么大---他不能是也准备对你示爱吧。”
瑟普勒斯解开衬衫的扣子,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沉思。
“也许不是呢,”瑟普勒斯还在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毕竟你今天听的也只是广播,没有确定的看见花的模样···”
但是狡辩了一句他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如果用“爱”来定义一下的话,沃尔夫对他的好,德拉科那天的失态和今天去接他回休息室的做法似乎都有了很合理的解释。
“可是他们爱我点儿什么呢?”瑟普勒斯问汤姆,眼里是罕见的无措,“能把这个定义成情人之间的爱吗?”
“不知道,”汤姆摇头的很痛快,“我没想明白。”
“我也没想明白,”瑟普勒斯哼了一声,仰躺在沙上,“这真复杂---而且麻烦又可怕。”
“现了吗,瑟普勒斯你有点儿逃避这个,你在逃避爱。”娜塔莎隔了前面的长篇大论终于加入了对话,“汤姆你也是。”
一人一幽灵叫一条蛇的话吸引了视线,一起转头去看她。
“有吗?”瑟普勒斯嘴硬。
“我没觉得。”汤姆也跟着嘴硬。
不过在下一次的对视之后,他俩都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
“可能是有点儿?”瑟普勒斯垂头丧气,“可能我就是不太懂---孤儿院又没有什么好的范例嘛。”
汤姆也沿用了这个借口:“对啊,我也是那个孤儿院长大的,大家都好讨厌。”
娜塔莎虽然不知道汤姆当年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她到底是跟着瑟普勒斯一起长大的,她转动她的脑袋想了想,觉得这俩人说的也是:“瑟普勒斯你最近不是在熬什么爱情魔药吗?那个东西能不能让你了解爱是什么啊?”
“可能不行,”瑟普勒斯思索了一下书上对于爱情魔药的注解,“并不能使服用者真正爱上某个人,因为爱情不能被产生或模仿···书上是这么说的。”
娜塔莎甩了甩尾巴:“这样啊。”
“哦不过书上还说,爱情魔药会升起螺旋向上的蒸汽,如果心里已经有了爱的人,那就能够在蒸汽里闻到爱的人身上的味道。”瑟普勒斯补充。
“那,做成了之后拿回来闻闻?”娜塔莎继续出主意,“说不定闻一下你就知道你爱谁了呢?”
“可行,”汤姆也觉得这个方法合理,“我闻不到味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瑟普勒斯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