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凤梧的地位不低,你叫姐姐有乱攀富贵之嫌。”
“况且,我看你面向挺老成的,若被别人看到你这般称呼我,恐怕要当我有三十多岁了。”
凤九卿此般言语说完后,冒牌馨儿的脸色再一次僵住了,这一次是悲伤僵在了脸上。
又是一阵沉默,一万人的齐齐沉默。
而就在此时,谢行止突然怪叫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了他,还一时间以为他生了什么不测。
不过这怪叫,凤九卿倒是琢磨出了几分,那是刚出大笑,又觉得不妥,即刻改变了声线,变成了怪叫。
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是十分痛苦的一个过程。
谢世子的内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贫僧为何就忍不住笑了呢。”
“即便佛心不在,那颗老成坚韧的心也消失了吗?”
不过谢行止这一声,将冒牌馨儿的注意力直接转移在了他的身上。
冒牌馨儿第二次眼泪婆娑。
馨儿:“谢大师,你快帮我解释。”
“还有你怎么会与大人一起回了营地。”
很显然,冒牌馨儿的第二个问题,才是她心中想知道的。
她在试探,试探谢行止是否已经觉察到了她的蛊毒和阴谋。
“阿弥陀佛。”
“馨儿施主,你我虽是儿时玩伴,但一同经历过的儿时,只有短短的七天。”
“我相信,你并无坏心思。”
“但大人的话,也十分合情合理。”
“此忙,贫僧帮不上。”
顿了顿,谢行止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贫僧今日邀约大人一起去了暮人豁,我们在里面遭遇了毒蛇。”
“大人怀疑是我在背后算计她。”
“所以,贫僧现在是她的犯人。”
众侍卫不明所以,开始目光交流。
“殿下和谢世子怎么了?又在抽……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嗯,殿下一向花招多,你看两人在皇宫里待了一年,殿下总会想到各种奇怪的理由去逼迫谢世子。”
“这可能是两人间的小情趣吧。”
“我们莫要多管闲事。”
冒牌馨儿的脸色多出了一抹狐疑,想着继续探查一下凤九卿的口风,看看话中有没有什么破绽。
但此刻的凤九卿,已经是很不耐烦了。
若不是与正牌馨儿有了谋划,她身前的妖女已经死了百次。
“来人啊,将这秃驴押回我的营帐,我要亲自审他。”
凤梧军领命。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营帐,却见馨儿也慢悠悠的跟在了后方。
凤梧军冷哼了一声,两柄大刀横在了她的身前。
凤梧军是何人,是跟着殿下走南闯北、行军打仗多年的老油条。
如何看不出凤九卿对待馨儿的态度。
凤九卿的态度,便是他们的态度,即便他们心中对馨儿有诸多不舍。
但,女人如衣服,殿下是饭主。
营帐的门帘垂下,谢行止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凤九卿。
二人的眼眸在空中交汇,不约而同的笑弯了嘴角,没有出任何声音。
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