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他跟在陈述身后,隔着一米距离,电梯里,也站在另一边,因为再次泛起的紧张而有些放空。
明知道又要生什么,但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不能回头。
进入房间,开了灯,陈述没有直接进入主题。
一反常态,陈述反而轻轻把姜远拉近,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吻的温柔缱绻,轻轻吮吸啃咬,探进去纠缠,来来回回,很有技巧的引领逗弄,浅浅分开,呼吸交错,总在姜远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下一秒,陈述又吻了过来。
姜远攒紧了手掌,理智在抵触,但热起来的呼吸已经逐渐分不清现实。
姜远从没接过这样的吻,慢条斯理,把人一点点引入欲望的深渊,而更准确地来说,姜远只和陈述接过吻,他没有谈过恋爱,第一次亲吻还是陈述装醉下的突然袭击。
像姜远这样毫无经验防备的人,一经撩拨,很容易卸甲投降,因为很少有人能在生理欲望前保持绝对理智。
陈述终于分开,他抬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姜远被亲的湿润的嘴唇,语气很轻,带着一点点喘息,“你放心,这次我会轻一点。去洗澡吧。”
陈述拉开距离,燥热的气息远了一点,姜远恢复了一点冷静,他接到指令一般迈步去浴室。
而陈述去了另一间浴室。
热水冲下来的那一刻,姜远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好像有点沉进去了,而后他的耳朵顿时羞愤地红了。
也许亲吻的感觉大都相似,本身就很难区分性别,而陈述太过厉害,到后面,姜远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和一个男人亲吻,他只体会到柔软酥麻,像真的谈恋爱中难舍难分的恋人。
可惜不是。
姜远冲好澡后,犹豫了一下,穿着浴袍走出浴室。
而后他看见陈述只下半身围了个浴巾,正抱臂靠着浴室正对面的墙壁看着自己,目光巡视,很是愉悦,好像已经等了一会儿。
姜远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还好浴室的玻璃不是透明的。
“过来。”陈述又下命令,真像个高高在上的说一不二的君主,而姜远觉得自己就像他的奴仆,被他掌握着生杀大权,所以不得不听从命令。
姜远走过去。
陈述盯着他看了几秒,而后靠近亲吻,耳朵,眼睛,脖颈,一点点地往下,一点点地打开,姜远忍不住颤抖起来。
尽管陈述已经很耐心温柔,但上次的记忆仍给姜远留下了阴影。而陈述漫长的安抚和引导,对姜远来说,更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刀,迟迟不落下,反而任由刀刃缓慢刮过皮肤的每一寸,带起一阵阵颤栗。
……
那一天后,陈述好像上了瘾,几乎每个夜晚都会喊姜远过来。
姜远从一开始的抵触不适,到逐渐习惯适应。他努力把这些当成工作,平静地对待就好。
但陈述好像不想让他如意。
他总是故意逗弄戏弄姜远,让姜远难堪,事后又及时送上歉意和安慰,宛如一个君子一样。他总是高高在上地利用交易关系掌控姜远,让姜远听话顺从,但有时无意间又会露出受伤的表情,好像姜远是那个伤害抛弃情人的恶人。
明明只是所谓的情人,但陈述好像想要的更多。
陈述太矛盾了,姜远实在弄不懂。
十点多,电话忽然响起。
……姜远早已失力不堪,他挣扎着抬起一只手去推陈述。
陈述却不肯停止,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姜远,看着姜远……
“不接。”
姜远却再次使劲儿去推陈述,挣扎着要结束。
“真想接?”陈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