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是,娘娘,我们的人已经在枣树林看守了整整两个月,从无一日懈怠。”
他转过头,对旁边守着的宫人火,“你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蠢货,快去找太医!拿清水,拿纱布来!我师父等会都要用,你们快去!”
他看了眼白兆丰冷着脸离去的模样。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而乌图拉住了卓全的手。
太子:“胡说!你们若是我母后的人,我怎能从来没见过?”
“快!快去传孙医正,只有孙医正能给娘娘看病!”
乌图满眼含泪,在旁边蹲着,小声唤道:“师父,师父?”
但宋珧还是坚强着主持大局:“快快快,把这个太监送到那边着火的地方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藏好,假装是他在火中烧死的,这次别让人看到!”
……
皇后嗤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厉害的,说到底,不过威逼利诱罢了,古往今来多少人都玩过了?”
抓住他,感化他,利用他,他很有用。
乌图跪在床前,已经哭到浑身抽搐,显然是悲伤已极,“师父——师父你醒醒!太医,你救救我师父——”
听了这句话,宋珧吓得变了脸色,他也与卓全见过一面,记得这个颇有权势的太监。
皇后想不出他要做什么,但这并不妨碍皇后对他留一手。
在光渡离开中兴府时,火药厂全权交给了光渡的心腹格隆去运作,一切都已经交接好。
身后的高墙,截断了都啰耶的退路。他想跳出去,必须先爬树。
等太医急忙忙赶到的时候,隔着门,就听到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嚎,“师父——!”
“若这个光渡,真能为我细玉氏、为太子所用,我们就必须知道他需要什么,害怕什么,先让他陷入绝望,甚至动手先将他推入绝望,然后在最好的时机出现,对他施以恩惠。”
太子现今夜宫中起火,直接带人来了皇后宫中。
皇帝这一夜好眠,睡得异常踏实。
没有人拦得住她,更没有敢真正伤害她。
昨夜的行动虽出现了差错,但一切结果都是对的。
“药乜氏今夜放火烧宫,已经烧了两座宫殿,伤了十数位宫人,还请皇后示下,该如何处理她?”
宋珧炸毛道:“你们不要瞎砍!我们的目标是不要惊动任何人!”
卓全之死,必然会掀起波澜。
他脱下身上太医的服饰,将一具早就准备好的老者尸体,小心放在刚刚入口处他假装摔倒的位置上。
为什么这里会有动静?
光渡狼子野心,竟藏得滴水不漏,这个人太可怕了,陛下必须知道,陛下不能再被他蒙骗……
宫人将乌图引到距离最近的一个空房间中,乌图找了个干净的床,将背上半成焦炭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
孙医正虽说过这个疯病是治不好的,但他有办法,只要几针下去,总能让药乜纺消停上一时半会。
药乜眼也不眨道:“既然你叫人给我送过来,那便一起都烧了干净。”
这句话说完,太子就突然想起——皇后惯用的人手,在两个月前一次行动中,尽数死在中兴府城里,至今没能揪出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