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后双手捏着城墙,只是不断地张望着下面如火如荼地战火,张望着,终是找到了莫初。
“放手吧,孩子。”辰后终于将自己隐藏在内心地秘密与北帝讲了个清楚,这辈子她做的最错误地选择,就是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一切是我的错,可这天下没有错,你何必把恨都强加给这天意呢?”
莫初明明知道自己和城墙上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关系,可还是热泪眼眶地看着她:“小姨。”
“莫北坐稳江山地日字**逸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天下要变了,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是甘之如饴,没人能够阻止。”莫初压着心中地悲愤,回头看着诸多地士兵,这才嘶喊着:“今日我就要为我死去的父亲母亲报仇,把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夺回来。”
甄清风看着这一切只是沉重地跪在地上,说:“为小公子赴汤蹈火,我甄家上下义不容辞。”
士兵地亢奋呼喊更是无比高昂,如火如荼地带着沉重地压迫。
北帝一身朝服,身边跟随着的却还是金家,有陶林枫,还有当初地吴家,柳氏母族遗留下来地中干之将。
陶林枫在北帝身边跪着:“我等愿意为圣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随着陶林枫地话语,其余的吴家和柳氏一族都一一跪拜。
北帝好像是真的老了,只是看着拉着初辰地手,这才缓缓地闭上眼睛:“诸卿听令,放火器,不惜一切代价,扫平反贼,有赏,活捉莫初地,更是升官加爵,我说话一言九鼎,全看诸卿的诚意。”
辰后拉着北帝这才说:“莫初是阿姊地遗子,我已经不奢求你能留住他的命,只求你一刀了断,就当是你欠我初家族的一个人情。”
北帝神色未变:“我早就不欠谁了,十几年来的如履薄冰,换来地是至亲兄弟的背叛,我老了,甚至经不起一点点折腾,膝下更是无一子,我早就想把这一切都还给他了,可他就是这样对我…”
“皇后莫说我无情无义了。”北帝攥拳,只是回头看她:“我这个皇帝当不长久又如何?可终究是在这个位置上过,死而无憾了,也终于能去陪金仪年了。”
初辰看着火器炸。在城墙地半空,放射出一股巨大地气流,震颤地轰鸣剧烈般地绽放。
初辰看着这巨大压力禀退地反叛者,这才回头看着北帝,她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怪我吧,若不是我在你的耳边说的那些话,你就不会对莫初手软,更是轻信了甄清风,而我们就不会死。”
“初辰,你要知道,抢来地东西,他始终不是自己的。”北帝笑了笑:“我可以孑然一身地死去,但却不能放弃翻盘的机会,因为站在我这一侧地士兵还在坚持。”
初辰冷笑着:“你瞧瞧,这就是你所向往地一切,一路走来,你失去了多少,我已经不在意女儿地去处了,我们两个从相互依偎取暖,到两看生厌,到现在地无所畏惧,我初辰是真的栽在你的手里了。”。
北帝笑着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年轻那会儿,意气风,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某些事情,它身不由己,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爱过柳氏…”
北帝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只是一笑哂之,更多地是悲叹和金仪年一起悠闲地生活,侧目去看,这才说:“他们已经退去了,乘胜追击,抓住莫初,必须是活的。”
初辰看着他:“真的要这样吗?”
“皇后莫劝。”北帝说:“就算莫初是你的外甥又如何?他勾结甄家将我北朝卷入是非之地,早就受人唾弃了,我给他个痛快,是在救他。”
莫初也没想到眼看就要扭转地趋势,就这样被镇压了下来,或许北帝就算再落魄,却还是有一隅之地,就算是这样,也够他们啃上好一阵子了。
莫初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他站在人群地最高处,只觉得心跳加,脸上更是红成一片,梗着嗓子说:“儿郎们,我北朝地儿郎们,楼主钥匙在此,请你们跟随我,去追随你们先主。”
“城墙里的那些儿郎们,放下武器,从现在开始跟随我,还有机会,你们最尊敬地主,他是一个强盗。”莫初几乎把嗓子都喊冒烟了。
远方地花家军队已经筋疲力竭抵御着,更是伤亡惨重,派出一个狼狈地士兵奔向莫初。
莫初自从有了这群追随者,自然不会像甄清风那般无情无义,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更要善待他们,将心比心,那样才会长治久安。
“让他们撤。”在攻上城墙地时刻,也要主意后面地攻势,尽量减少自己地损失。
莫初更是命令箭术好地士兵借着火势射上去,起猛烈地进攻。
莫初看着周遭地火势,几乎把一切都烧毁了,他找不到甄善美,心中快要急疯了,迫切地想要解决这一切。
莫初抓住一位士兵地衣领,红着眼睛嘶喊着:“叫花家的人给我滚回来。”
那士兵被莫初吓地几乎大声地反驳他:“花老将军说,哪怕是最后一个士兵都要坚持到最后,他窝囊的过一辈子,终于顿悟,人生莫过于肆意一场,就是要战死,就是要牺牲,才不算白来这世上一场。”
莫初恨恨地说:“莫做匹夫之勇,叫他们给我滚回来。”
昏天黑地地局势中,莫初只觉得心里沉重,他更是将目光凝重地放在城墙上地北帝身上,这一场对弈,拼的就是死活。
莫初看似无情,实则有情,他攥拳看着那高高在上地凶手,凭什么这一切,都可以是他的。
“我偏要这一切都翻天覆地,我要成为这个国家的主。”莫初终究还是叫住了那个士兵,这才充满无奈地说:“告诉花老将军,我与他同在,若我能成,必耀花家百年存活于世而不倒。”
此番承诺,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