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蔻里亲自开车送姜亦乔去上课。
车停在校门口。
姜亦乔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手忽然被拉住。
“猫。”
姜亦乔回头:“嗯,怎么了?”
蔻里说:“上课的时候,别只顾着认真听课。”
姜亦乔问:“那还要顾什么?”
蔻里认认真真的说:“也要抽空想一想我。”
姜亦乔笑了笑:“圣彼得大学的学费很贵,我要是不认真听课的话,不是浪费你的钱吗?”
蔻里看着她说:“你觉得我差这点钱?”
钱他倒是一点都不缺。
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
暗房又被极强的光束照亮。
安娜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
如唐德上次说的那样。
他每天都切了安娜一部分的内脏。
肝脏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给她缝上。
胰脏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给她缝上。
脾脏也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给她缝上。
每次切的时候,他们都不会给她打麻药,直接生切。
每次切完,他们都会把切除内脏的全过程强行放给安娜看。
经历了几天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安娜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一动不动的被绑在那里,面如枯槁,一下子像老了几十岁一般。
此时此刻,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
她时而抓挠着自己的长,时而抓挠着自己的脸庞,时而捂着心口。
这几天,她整个人24小时处于强的灯光之下。
她很累很困,可她根本没办法进入正常的睡眠。
只有被切内脏后,短暂的被疼晕过去。
清醒过来后。
她又回到了炼狱。
思维混乱,无法分辨当前是现实还是幻觉。
绝望、窒息。
没有一点希望。
她不知道,明天又要被抓去切掉什么器官。
但她知道,唐德一定会把她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切一遍。
她身上不会再有一个完整的器官。
为什么母亲还没有派人来救她?
她已经被母亲放弃了吗?
现在她所承受的灵魂的痛苦,远比肉体上的伤痕深沉千万倍。
内心真的难以抵抗那样的煎熬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