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节度使已经定了主意,你再去强求,反倒违了人家的好意,本来没什么,也该别扭起来了!”
蒋铨被她劝住,只是心里边更加不是滋味。
为自家的背信,也为结义兄长善意的体谅。
兄长待他这样亲善,他却一直举棋不定,实属不该!
李元达从案上文书里拔出眼睛来,卷一卷拿来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怎么,知道我削减你手底下的建制,心疼的要掉眼泪啊?”
并不提儿女婚事。
蒋铨见状,便也不提此事,只说:“弟弟但凡有这样的想法,就该如结义之时所发的誓言一般天打五雷轰……”
李元达笑着打断了他:“别胡说八道!”
再看了眼时间,又招呼他:“别走了,中午留下喝酒,咱们哥几个也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
蒋铨自无不应之理:“我都听大哥的!”
李元达遂一指书案,吩咐心腹:“去请许先生来,叫他替我代理此事。”
心腹一叠声的应了。
空间里朱元璋不由得笑了一声:“许先生真乃冤种也!”
是日午间,义兄弟几人开怀畅饮,嫌隙尽消,自不必提。
……
酒饱饭足之后,李元达略带几分醉意的回到公署,刚进门就见许景亨端坐在左侧书案边,眉头紧皱,神情凝滞。
刘彻:“逛完青楼的废物丈夫回家,见到了操持家务、神色憔悴的贤惠妻子。”
李世民一摊手:“怎么不是呢?”
李元达骂一句:“滚!”
同时赶忙掩去了脸上“哥几个喝的真高兴”的神色,揉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来,脚步沉重的进去,先发制人:“真是多事之秋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
烦恼不已的口吻。
嬴政:“……脸皮稍有点厚了啊元达。”
朱元璋不怀好意的抱着手臂:“许先生这能忍?要我我忍不了!”
又开始阴暗爬行,喷射酸水:“许先生看看我,许先生看看我,许先生看看我……”
那边许景亨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却是笑道:“不必担心,还有我帮你操持呢。”
李元达:“嗯?”
居然一点抱怨的意思都没有?
这如沐春风的感觉!
感谢李衡老铁的馈赠!(不是)
他这么感慨着,许景亨却已经站起身来,倒了杯什么东西递过去,李元达原以为是茶,喝了一口,才觉出这竟是醒酒汤!
他顿生羞惭之感——我丢下公务跑出去跟兄弟喝酒,完事听曲儿快活,他在这儿任劳任怨的帮我干活,居然还不忘替我准备醒酒汤!
刘彻在空间里啧啧出声:“什么贤妻良母……”
李元达吨吨吨把那杯醒酒汤喝了,许景亨才把自己刚才在看的那份文书递上:“北边朝廷发来的,只不过是以三皇子私人名义发来的。”
李元达展开看了眼,皱起眉来:“三皇子及几位朝廷使者,要来参加小妹的婚礼?”
许景亨抄着手道:“只怕祝贺是假,探测南都虚实是真。”
李元达对此付之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正面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指望通过一次或者几次的出使来达成?”
他并没有很将这事儿看在眼里。
许景亨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然后从袖子里取出来一封书信:“这是北边太子给您的。”
李元达挑一下眉,展开看看,噫,皇太子你看起来很像是网络诈骗啊!
还是智商不高的那种。
我是皇太子,给我打十万精兵,登基之后你就是世代相传、永不降等的异姓王!
还没等说什么呢,许景亨又掏出来一封信:“这是三皇子悄悄使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