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风,回来正好,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凌公子,是嶔磊的爹,凌公子这是我儿子,叫康霖风。″康大婶热心的介绍,霖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曾听瑾儿形容那男子是如何的模样,知道应是不凡之人,但今日见过,更让他觉得此人的确是才貌出众,霸气逼人,与这男子相比,他略逊一筹。
〝凌公子,久仰大名。″霖风温文的微笑著,与竞天打招呼。
〝不敢,听说康公子医术精明,嶔磊从你那里略知ㄧ二。″竞天回礼,礼貌性的寒暄。
瑾儿拉过霖风,亲腻地勾住他的手臂,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道〝凌公子,这才是我相公。″
康大婶听到瑾儿的话,脸露错愕,她眼力再怎麽差也不会看不出来竞天与嶔磊长的相似,这分明是瑾儿在说谎!而霖风顺水推舟,既然瑾儿如此说法,他自是帮忙扇风点火,亲腻的低下头在瑾儿耳畔轻唤〝娘子,今天我可想你了。″此举令瑾儿耳根子染红,她的耳朵最敏感了。
见二人一搭一唱,康大婶差点没昏倒,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凌竞天那杀人的目光,真不知道儿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这麽不畏死……
〝瑾儿,别骗我,你还是我的妻子,而且你跟康公子没有任何关系。″竞天的确很不悦,眼神充满醋意,瞧她勾著霖风的手,他就觉得冒火,只差没放火把男的给烤成灰碳。
霖风看著竞天的眼,当然也解读到他眼神中的怒火,谁会让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这麽的亲热?而且看瑾儿对他的态度这麽反常,就知道一定如竞天所说的,不过,瑾儿都说已经写了休书,所以他追求瑾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嶔磊小小声的说〝爹跟娘不要吵架了,好吗?″
瑾儿及竞天愣住,是啊,怎麽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不良的示范,竞天连忙带著笑容说〝嶔磊,爹跟娘有些事情没说清楚,以後不会再这样了。″
〝恩,我相信爹,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嶔磊睁著纯真的大眼,认真的说著。
瑾儿脸色放柔说〝磊儿,娘累了,先进去休息,你再和哥哥多玩一会。″嶔磊点头,她便头也不回的拉著霖风走进屋内,三人见她离去,气氛有些尴尬,康大婶连忙打圆场,让气氛可以开心些。
生病
自从那天争吵之後,竞天依然每天来访,而且随著日子越久,来访的时间也越长,原本二三个时辰,便成一个下午,最後变成从早到晚都待在这里,连睡觉都睡在前庭。康大婶几次跟瑾儿说让他进屋子里面坐,她硬是坚持不让他进门,而他也颇识相的没破门而入,怡然自得的坐在前庭的石椅上,有嶔磊在时,他都会把所有时间耗在陪儿子上头,嶔磊进屋後,他偶尔闭目养神,偶尔批著凤飞送来的公文,偶尔欣赏著四周的美景,他说要等到瑾儿点头承认她是他的娘子後,才要停止做这样的动作。
怎麽事情变成这样?他难道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吗?可…他这样的举动已经渐渐软化冰封起来的心防。二天以来,大雨滂沱,他仍不死心的坐在石椅上,大颗雨滴打在他脸上,衣裳早已被雨水浸湿。
瑾儿透过窗户望向还坐在外头的他,她以为昨天的大雨就会让他打退堂鼓,没想到今日一早醒来,他依然坐在那边,她狠著心故意装作没看到,他依然故我,并没打算离开,已是亥时,她哄著嶔磊入睡後,走到窗边偷瞄一下他,然後回房入睡,但睡的不安稳,丑时再醒来时,她走到客厅点亮烛火,拿了二把油纸伞,打开大门,撑起油纸伞,步向竞天。他知道是她,当客厅由黑暗转为明亮时,他知道她还是狠不下心放著他不管。
〝拿去。″瑾儿铁著脸,冷冷的声音透著不情愿,离他有些距离。
竞天勉强牵起一脸柔情的笑说〝娘子,你承认了吗?″
瑾儿看著他的脸庞,差点心软地原谅他,没用,太没用的自己,不行,不能被他给骗了,撇开头,硬声说〝不承认。″
〝若你不承认,我就不走,也不撑伞。″竞天也不肯妥协,虽然觉得身体不适,但他要逼她承认并且重新爱上他。
〝凌竞天,你这个白痴!″瑾儿觉得火冒三丈,低吼著,怎麽有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再怎麽强壮也抵挡不过大自然的力量。竞天失神的看著她说〝你连生气都这麽的美!″语气中带著感叹。
她看著他的表情,都时候他还有空可以俏皮,生气的骂著他〝你有病啊!万一生病了怎麽办?″
〝呵呵……我的确有病,是相思病……″他自嘲著说,虽然觉得愚蠢,但的确是事实。
听到他的自嘲,令她有些愣住,为什麽觉得有些鼻酸?撇开这个想法,她走近到他面前,看著他憔悴的俊脸,怎麽嘴唇发紫呢?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竟在发烫,他顺势靠在她的怀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气,好久好久没有这麽靠近过她了,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她身上依然散发出淡淡且熟悉的香味。
她闷著气,矜持的声音中有著柔情说著〝我扶你进房。″不在意雨水打湿了一身,直接将小手揽住他的腰,而他没有出声,任由她处置。
将他扶进房间後,她很自然的动手帮他将湿漉漉的衣服全给脱去,当他身上一丝不挂,赤裸地躺在床上,她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不听话地浮上飞红,不自在地起身端来热水。
她的窘样映入眼中,让他很想将人儿压在床上,好好折腾一番,可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没允许他如此行动,心中暗暗轻叹,〝嶔磊…没跟你一起睡?″竞天随口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