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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这句话,让永安所有上不了台面的阴狠念头昭然若揭。

  盛兮颜的意思十分的清楚明确,若大家一起簪,那就是为北疆将士和镇北王服孝,若单单只是让静乐郡主簪,那永安就是其心不良,心存故意。

  在场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花榭种种,但是,镇北王战死沙场,尸身被北燕人折辱,当作花泥埋在杏树下的事,他们都是听闻过的,但凡有血性的都忍不下这口气。但是,朝廷和皇帝不是一向都颇为善待镇北王府吗?

  他们的眼中或惊或疑,更有人露出了沉思,又小心翼翼地来回打量皇帝和静乐的脸色。

  皇帝用扇柄敲着掌心,默不作声,眸色幽暗。

  静乐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眸光一亮。

  当年,父王的死讯传到京城,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都有声音说,请皇帝下旨国丧,但是,皇帝只当没有听到,轻飘飘就把这桩事给揭过了。

  父王为国而死,为民而亡,为了北疆,为了大荣,死无全尸,镇北王府为大荣守卫疆土百余年,每一代的楚家人少有能善终的,大多都是沙场埋骨,马革裹尸,如今也只剩下了阿辰他们兄弟俩,竟连一个国丧都等不到。

  当时,静乐是不服的,但是儿子还在北疆,又有强敌环侧,她不能和皇帝翻脸,所以,她忍了。

  忍了四年。忍到了现在。

  的确,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是永安亲手递到镇北王府手上的机会!  “原来是我误会了殿下的意思。”静乐淡淡一笑,叹声道,“殿下这般惦记镇北王府,有意为北疆的将士们服丧,这也是好事。”

  她主动从竹篮里挑出了一朵杏花,盛气凌人:“长公主殿下,请您簪花吧。”

  立场一下子对调了过来,在花榭时是永安逼着静乐簪花,而现在,却是让静乐占据了主导。

  皇帝的脸色越加阴沉,扇子敲击的动作也变得毫无节奏。

  他早知永安对静乐不满,这心结由来已久,但到底是同胞姐姐,平日里,她不管是挑衅还是打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想到,永安居然能任性到这种程度。

  大荣朝的藩王执掌兵权,在藩地,那些百姓和将士只知有藩王,不知有朝廷,哪个帝王能够忍受得了?对于大荣来说,这简直就是心腹大患,父皇当年也给过他们机会了,但他们一个个都私心甚重,把持着兵权不肯放手。

  世人皆是眼光狭隘之辈,他们只看得到藩王的功劳,却看不到藩王的野心。

  要铲除藩王,也不能留下把柄,让野史上那些不明真相之人,以为是皇家在卸磨杀驴。

  于是,从父皇到自己,好不容易,费尽了心机,才铲除掉两个,但是还有镇北王府这一座大山在。

  镇北王府如今是功臣,楚元辰又刚刚立下了开疆辟土的大功,自己现在对镇北王府也只能敬着,永安这般行径,落到别人的眼里,岂不是会徒惹揣测?

  到时候,他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对镇北王府下手?!

  简直就是给自己添乱。

  皇帝眼神不善地斜了永安一眼,永安心中虚,她是先帝的嫡女,先帝已逝,能靠的就只有这个同胞弟弟了。

  永安愤愤然地从静乐手上接过杏花,簪到了自己的鬓角上,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就像在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静乐主动拿过了竹篮,走到皇帝跟前,说道:“也请皇上为北疆将士们簪花。”说到簪花两个字了的时候,静乐郡主心里一阵痛快,平静的外表下,热血沸腾。

  皇帝:“……”

  他忍了又忍,艰难地点了头,脸上一副深明大义,语带沉重地说道:“说得是,此役耗时四年,北疆将士死伤无数,就算现在北燕已降,但逝去英灵也不会回来了。我大荣子民就该牢记国耻,才能永保血性不失。”

  皇帝咬了咬牙,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面部的表情,从齿缝里挤出了声音:“这是应该的。”

  四年前,朝中的武将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镇北王府的撺掇,非要他下旨举国为楚慎和北疆哀悼。再这样下去,别说是藩地了,怕是连大荣的百姓们都会被这区区所谓的恩惠所蛊惑。

  当时,他“悲伤过度”,罢朝数日,才算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事隔四年,如今却让静乐趁机旧事重提。

  而且,静乐还直接叫破了他的身份。

  若是没有叫破,哪怕心知肚明,他也能把它作为是私事。但是现在,以他皇帝的身份,一旦拿了这朵花,那就意味着,他向镇北王府服软了,意味着他四年前的坚持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但他要是拒绝……

  永安的荒唐行为就再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盖住了,一旦传扬出去,世人皆会认为是他的意思,是他让永安故意折辱镇北王府。

  如今楚元辰正是声名赫赫之时,若是让世人都以为他容不下镇北王府,日后他再提要削藩必会惹来多方揣测。

  皇帝的喉结动了动,终于抬起手来,从竹篮子里拿起了一朵杏花。这个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极其艰难,就好像拿起来不是杏花,而是一根已经点燃的炮竹,随时都会在手中炸开,让他血肉模糊。

  静乐的唇边扬起了一抹快意的笑,她再向昭王道:“王爷呢?”

  昭王看了看皇帝,见皇帝默不出声,就也拿了一朵,自己给自己簪上了。

  静乐:“我父王和北疆将士必铭感五内。”

  无论是皇帝,还是静乐,其实心里都清楚,只要双方在明面上没有撕破脸,镇北王府就还是皇帝的股肱之臣,甚至朝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现两者已经势同水火,双方依然维系着表面的君臣和乐。  皇帝在等时机,等着把镇北王府彻底铲除的时机。

  而镇北王府同样在等待时机……

  等到皇帝和昭王都簪上花后,盛兮颜接过竹篮,又一一走到其他人面前。

  皇帝都簪了,他们也没什么好犹豫的,都很自然地从竹篮里拿了杏花,或是簪在上,又或是别在衣襟上。

  淡淡的杏花香萦绕在亲水亭廊,沁人心脾。

  与皇帝纠缠难堪的心态不同,大家都簪得爽快极了,更有几个少年郎眼中绽放着光彩,就仿佛簪上了这朵花后,也能像北疆将士们一样杀入敌阵,保守卫国,又或者追随镇北王世子,为大荣开疆辟土。

  盛兮颜走到了赵元柔跟前。

  赵元柔很不赞同地微微摇头,那眼神仿佛是在指责她走了一步糟糕透顶的烂棋。

  这番惺惺作态,盛兮颜早在上辈子就看厌了,她只道:“……柔表妹,请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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