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冲着他哼道:“你才狼崽子呢!”姐姐喜欢猫儿!她是猫儿。
楚元辰推开窗户,轻巧地翻了窗,又纵身上了屋顶,很快就没影了。
骄阳嘴巴微张,目瞪口呆道:“姐姐,他会飞!”好厉害啊,就跟杂耍一样!
盛兮颜心知楚元辰已经有七八分确认了,她笑着说道:“以后让他教你。”
“我要学刀。”骄阳紧紧地握着弯刀,郑重地说道,“以后保护姐姐。”
盛兮颜笑了:“好。”
镇北王府从演武场到教习师傅,什么都有,骄阳想学什么都行。
她把书案上的那张帖子收好,现在是用不上了,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小书房。
骄阳把弯刀抱在手里,一手牵着盛兮颜,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嘴角高高翘了起来,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雀在扑腾。
“姐姐,我们玩翻花绳好不好?”
盛兮颜愉快地答应了。 有楚元辰在查,她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不再去纠结,开开心心地和骄阳翻花绳玩。
等到了晚间,刘氏让琥珀过来问她要不要去江家,盛兮颜直接回拒。
盛兴安回府后知道了这件事,实在也有些哭笑不得,只让刘氏按着京城里不怎么往来的人家的规矩,包了二十两银子。
盛兴安看得透彻,楚元辰显然对江家并不在意,他们也就不需要因为楚元辰给江家面子。
刘氏放心了,赶紧吩咐人当晚就把银子给送过去,就坐在堂屋的罗汉床上,和盛兴安闲话着一些琐事,盛兴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刘氏说到已经给镇北王府下了帖子,过几天就去量新房尺寸的时,盛兴安先是点了点头,再又放下了手上的茶盅,慢悠悠地说道:“颜姐儿的嫁妆就照你上次开好的嫁妆单子来操办……”
刘氏的心里咯噔一下,盛兴安继续道:“再添上一万两银子给她压箱。”
一、一万两!
刘氏一口气差点没回上来,怎么又要添一万两啊。
她强颜欢笑地说道:“老爷,这……”
“我想过了,颜姐儿的嫁妆还是不能太薄,但再加的话,时间也不及,给她些银子傍身也好。”盛兴安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颜姐儿嫁的可是镇北王府,到底是高嫁了。”
刘氏想劝他打消主意:“可是,静乐郡主递上去的折子,皇上还没批呢,说不定……说不定楚世子袭不了爵。”
这话说的,连刘氏自己都不相信。
楚元辰是嫡长子,又是世子,管着北疆这么多年,又是军功赫赫,连外头的百姓都不相信他会袭不了爵。
不过,刘氏现在只想劝盛兴安打消主意,好歹能保住那一万两,只得亏心地说道:“镇北王府还有一个二公子,皇上指不定会让二公子袭爵呢。”
“那才正好呢!”
盛兴安一拍大腿,眼中野心勃勃。
要是皇帝真得不把爵位给楚元辰,反倒是件好事,他们盛家指不定就能靠着颜姐儿一飞冲天了。
刘氏欲哭无泪,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好在哪里,再接再励地还想劝:“老爷,咱们府里的现银也不多,您看二丫头和三丫头也都快及笄了,还需要给她们置办……”
盛兴安正兴奋着,闻言不快地说道:“我说了加一万两就加一万两,啰嗦什么。她们能不能定到好亲事,靠的是颜姐儿。瑛哥儿和婉姐儿也是。”
盛瑛和盛兮婉是刘氏的亲生儿女。
提到他们俩,刘氏不敢再说什么了,的确,自打盛兮颜定下镇北王府后,来盛家给其他几个孩子提亲的人家,门第陡然拔高了不止一层,更有不少是勋贵,而且还是有实权的勋贵,不是永宁侯府这等能比的。
刘氏讷讷地应了句“是”。
盛兴安还想再多提点几句,有丫鬟在帘子外头禀说:“老爷,宫里来了位厉公公。”
盛兴安神情一凛:“是来传旨的?”
丫鬟禀道,“是皇上口喻。”
盛兴安赶紧理了理衣裳,匆匆赶到了前院。
厉公公正等着正堂,见到盛兴安后,直截了当地传了皇帝的口谕:明日起重开早朝。
皇帝已经罢朝半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来,所有的朝政都移交给了司礼监,一切井然有序。对朝臣们来说,除了最初几天慌乱过外,现奏折的批复度比从前更快,做事也更加顺当后,就都安分了。 就盛兴安也很久没有去想,皇帝的病什么时候能好,要不是昭王的人私底下又来找过他,他连朝上还有皇帝都快要忘了。
盛兴安郑重地领了口谕,这一夜不止是盛兴安,京城的各府都得到了皇帝的口谕,也都知道要重开早朝了。
本来他们都快习惯辰时过半去衙门当差,如今又要变成天还没亮就出门,不少人接过口喻时,都是面上恭恭敬敬,一脸欢喜,厉公公一走就开始唉声叹气。
很久没有早起的朝臣们终于又在天黑沉沉地时候出了府。
金銮殿上,净鞭声后,皇帝驾到,众臣山呼万岁。
所有人都在偷偷摸摸地察言观色。
萧朔把整个内宫都把得很牢,从宫里头没有半个字透出来,这么久了,他们其实都不知道皇帝到底病得如何。
如今再见圣颜,见皇帝果然神情憔悴,众人都觉得不太好。
这都调养半个多月了还没好,皇帝是该病得有多重啊,更有些心思浮动的人,暗暗看向了队列中的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