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怎麼了,男人不聽話不靠拳頭揍?」
趙粉蝶追趕,紀承運狼狽逃竄。
外室和小娃看到這一幕,連大氣都不敢喘。
趙粉蝶追不上紀承運,氣得叉腰喘息,問道:「你打算怎麼給趙家一個說法?」
外室可以接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但是子嗣不可以。
在嫡子沒生出之前,有庶長子,那是府上沒有規矩,出門都要被戳脊梁骨。
趙粉蝶還要在外行走,不想被整日嘲笑。
「規矩?你和我談規矩不可笑?」
兒子是紀家的骨肉,斷然不可能使得血脈外流,這個沒的談。
紀承運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趙粉蝶,你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不准老子有子嗣?」
他一句話,趙粉蝶停下追趕的動作,面色冰冷。
紀承運好意思提?
當年,夫妻倆婚,感情正濃,趙粉蝶懷過一個孩子。
那會兒她還沉浸在作為嫁娘的喜悅中,奈何紀承運不爭氣,與她婆婆房內的丫鬟搞到一處去。
亂了人倫,丟人現眼。
趙粉蝶收拾爛攤子,勞累之下小產了。
從那以後,夫妻倆漸行漸遠,紀承運一個月只來兩次,趙粉蝶也不再把他當夫君看待。
眼下,趙粉蝶正被紀承運辱罵,她氣血上涌,心底的恨意浮上來,咬破嘴唇。
紀承運稍微有點後悔,仍舊嘴硬道:「你不願意可以離開紀家,斷然沒有讓紀家血脈外流的道理。」
紀承運以為趙粉蝶必然會妥協,趙粉蝶卻道:「好。」
不過,不是和離,是她趙粉蝶休夫!
紀承運挖了挖耳朵,以為聽到了大笑話:「你敢,你這瘋婆子!」
「都是瘋婆子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休夫後,或許趙家容不下她。
趙粉蝶回不去娘家,沒了婆家,但是無所謂了。
做人最重要是及時行樂,整日看紀承運花天酒地,她卻被限制在一方小內,自怨自艾虛度年華。
「我圖你什麼?圖你腎虛,圖跟著你守活寡?」
反正消息傳出去,趙粉蝶將面臨四面八方的指責和嘲笑。
她可以忍,也能挺過去。
只是成親這些年,最好的光陰餵狗,趙粉蝶總感覺不值。
「你們去清點我的嫁妝,包括我在紀承運身上花的每一筆銀子,送給紀家人每一樣禮物,全數要回來。」
既然要離府,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讓紀家人占一點便宜。
說完,趙粉蝶瞄上紀承運的腰帶,粗暴地扯下:「這上面紅寶石,也是我的陪嫁!」
以後過日子誰也靠不上,想要過得好得學會經營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