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婧跑前跑後,很是上心。
沈氏面色微緩,用帕子按著額角道:「那麻煩衛小姐了。」
沈氏來京城不過三次,車夫是江南謝家跟來的,對路不熟。
對於衛婧這般殷勤,沈氏心頭稍顯疑惑。
京城的消息,沈氏還是打聽到一些的,也曾聽說當年衛輔有意向撮合衛婧和謝昭的親事。
不過是傳言,沈氏沒放在心上。
衛婧搖搖頭,愧疚地道:「本就因我家車夫的關係,使得沈伯母受傷了。」
沈氏曾聽說京城小姐跋扈,看到衛婧勇於擔責,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
兩輛馬車停在醫館,衛婧找郎中包紮,反覆囑咐:「郎中,伯母的額頭流血了,定要好好包紮。」
沈氏雖然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心裡還算受用。
衛婧要了塗抹的藥膏,細細詢問:「郎中,受傷後在吃食上可有禁忌?」
郎中本來就沒多少耐心,被問得煩了直翻白眼:「禁忌?那禁忌可多了,不吃飯最好,你要是來晚一步,傷口都癒合了,根本不用包紮!」
沈氏聞言,好脾氣地一笑:「是啊,本就傷得不嚴重。」
衛婧算計好的一切,被郎中三言兩語的破壞,氣得跳腳,她緊緊抿唇才忍下反駁的話。
衛婧提醒自己沈氏喜歡溫婉知禮的閨秀,心愿達成以前,她不可暴露半點真實脾性。
從醫館出來,夕陽最後的餘韻消失在天際,入眼一片灰色。
掌燈時分,街道兩側的酒樓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衛婧還想與沈氏多接觸,厚臉皮道:「伯母錯過了晚膳的點,不如去酒樓如何?」
京城酒樓里有幾大菜系,衛婧如數家珍。
沈氏正好要打聽京城的消息,欣然前往。
坐在雅間內,沈氏淺淺地抿茶道:「衛小姐經常與我那兒媳走動嗎?」
提起姜玉珠,沈氏眉眼含笑,能讓謝暄和沈芷蘭寫書信齊齊誇讚的人,待人接物上必定十分厚道了。
尤其是謝暄,非黑即白,性子耿直,絕不是銀子可以買通的人。
衛婧狠狠地捏著手中的帕子,微笑道:「謝夫人比較忙,不太與我們姐妹走動。」
還不等沈氏找話題,衛婧身後的書香咕噥道:「哪裡是忙,忙著去私會……」
衛婧頓時一臉怒容地道:「閉嘴!」
主僕二人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搭檔默契。
沈氏拿著茶盞的手一頓,蹙眉問道:「什麼私會?」
衛婧面色慌亂,不小心打翻了茶盞,胡亂地擺擺手,示意丫鬟不要多嘴。
書香則是上前一步道:「小姐,您就算為她隱瞞也是瞞不住的,京城都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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