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块牌匾,不就是个木头吗?
o8o:“宿主,你怕木头吗?”
陶荇:“咳咳……”
可要是单纯一块木头,这个家族不至于大费周章地封印,也不至于又大动干戈让人去取回来吧?
难道木头成精了?
一块木头能是什么反派,难不成用来砸人啊,能沟通么,有嘴么,能说话吗?
陶荇摇头叹气。
“有没有人愿意去?”大长老又问。
“我去。”人群里,陶三思壮着胆子接话,“怕什么,陶家做的是香烛黄纸的生意,就是赚死人钱的,咱们陶氏每个人不都一出生就开了灵智嘛,精通辟邪咒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迷惑,而且,这不还有大长老您坐镇呢。”
开灵智陶荇倒是知道,刚出生时请人点开与异界相通之处,这个时候此相通之处最脆弱,很容易打开。
奇门遁法驱鬼辟邪之道寻常人轻易修不得,否则影响自身气运,而打开灵智之人受到的影响就会小很多。
目前来看,陶氏是做生意的,卖香烛黄纸,糊纸人纸轿,自有一套独门传统手艺在,与现在工业化流水线上生产的截然不同,经历数代名气打出去,成了一个招牌。
但因为这生意是给死人送东西,怕子孙们沾晦气影响气运,就让陶氏后代一出生就要开灵智,可毕竟不什么天师玄学的家族,开个灵智掌握个辟邪咒就够了,那些奇诡道法就没必要学,就算影响再小,也还是会有影响,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学得会,也讲究天赋和缘分。
“可是,之前去过之后疯的俩人,也是咱们本家,开过灵智会辟邪咒啊。”有人说。
“那个……”陶三思道,“他们学艺不精呗,而且,要我说啊……搞不好就是巧合,是他们不小心掉进了滚烫的烛油中吧。”
是已证实,两人是掉进了烛油里才造成了那样的死状,做这个生意,家里熔油炉子很好找,只是他们家人一口咬定是去过宅子后疯失常了才跳进去的,根源还在宅子上。
不管是疯还是不小心,那俩人的死状都过于恐怖,想起来仍叫人心惊胆战,而且陶氏这一门主要做香烛生意,那俩人死的像红白交融的巨型蜡烛,更让人心中生忌。
众人犹犹豫豫,不敢回应,陶三思咳了几声,走上台阶道:“反正我去,今天大家既然都聚在这儿了,也是为了一个目的来,那我建议,我们就一起去,这么多人怕什么,至于牌匾,凭本事喽,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其他人互相看看,是啊,人多壮胆,要是一起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当即陶一鸣陶二弦就抬手:“好,我们也去。”
剩下的多是家眷下人什么的,就没什么反应,旁系今天不在这边。
陶荇坐直了身子:“我也去。”
众人一惊,大长老问:“三少爷,您就没必要去了吧?”
就他这身板,出门还要坐轮椅,铁定是抢不过别人的。
“我要去。”陶荇说。
生意都不行了,家主不家主的,无所谓了,他要去找任务目标。
几个侄子自然没话说,一个病秧子而已,构不成什么威胁。
几人商议好了,就尽早动身,稍作收拾,下午一点钟在旧宅门口集合。
管家老瞿不明白陶荇为什么要去,劝阻不得,只好道:“我送你去吧。”
旧宅离得不远,在同一个镇上,十来分钟的距离,步行就能到,陶荇坐着轮椅,跟身后的老瞿说话:“我病了多日,脑子混混沌沌的,这块匾哪一年制作的来着?”
老瞿俯身说:“匾的时间可太长了,您记不清很正常。”
陶荇微眯眼,听他说着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对了,大长老还在为祖坟的事儿生气呢?”
老瞿就说:“可不是嘛,一直捂嘴说祖坟是被雨水冲开的,不叫人议论,其实那很明显就是有人刨过的痕迹嘛,谁猜不到啊,肯定是那死了俩人的旁支家里人去掘的,人是来过陶氏旧宅后死的,他们自然记恨啊。”
“哦。”陶荇点头,走了一路,旁敲侧击,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那所谓大长老,就是陶氏家族里一代中灵智开得最好的那位,这种就属于对玄门极其有天赋的,不管是旁系还是直系,都由直系来养,会送去专门学习奇诡之术,然后回来辅佐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