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爬痕,是蛇的痕迹!
它来过!
那夜里……究竟是梦还是……
恐慌由内心深处蔓延,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洞口窸窸窣窣,细长的身影徐徐爬进来。
陶荇一抬眼,便见那只蛇,嘴里衔着小老鼠,竖起上半身,眨眼睛看他,那眼睛里还莫名有一些缠绵蜜意,好像他俩多亲近一样。
可不是亲近么,他们昨夜有可能……
o8o道:“宿主,金龙灵蟒本来就有灵性,灵性十分高的是有筑梦本事的,它可以在梦里引导你的思维,你以为你在做梦,但该生的,应该也生了。”
陶荇大惊,险些没坐稳。
好半天后,他艰难对面前蛇道:“你引入我入梦,让我和你上床?”
蛇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从语气里好像猜测他想问什么,那带着小犄角的金黄脑袋点了点。
是啊,我们是伴侣了啊。
见它点头,陶荇脸色变了又变。
蛇把小老鼠往前一拱,吃饭啦,照顾好另一半,是蛇的责任。
灰色老鼠,头被摘掉了,肚子也破开了,还好心除去了内脏。
但这样血肉模糊的一只鼠,陶荇实在没眼看。
他现在注意力全在和蛇上床这件事上,而且还是被引入梦境,思维被引导的状态下上的。
不行不行,他得要时间消化一下。
他紧锁眉头,撇过脸:“你把老鼠弄走。”
蛇眨眨眼,伴侣怎么不高兴了?
累了吧,那好,喂伴侣吃东西也是应该的。
蛇叼着老鼠往前爬,凑到他跟前。
陶荇刚一回头,愕然鼻间一片腥臭,那死老鼠生生杵在嘴边,血迹沾到脸上。
他“啊”的一声推开,捡几片叶子擦脸。
老鼠被甩飞到地上,蛇愣住了,看看老鼠,再看看人,眼里的光暗了暗。
人真的不高兴了,为什么呢?
不喜欢老鼠,还是不喜欢……做它的伴侣?
半晌后,蛇垂下脑袋,伏地而行,慢慢爬出了洞穴。
陶荇喘口气,头很沉,也很痛,他揉了好一会儿,起身去收拾。
o8o欲言又止,试探着问:“宿主,你不是说过,他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吗,我知道你怕蛇,可是……”
“不是因为它是蛇。”陶荇道,“是那个事情,不能在我不清醒的状态下,被它迷惑着去做。”
说到此,他也叹了口气:“等我缓一缓就去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