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氏怎會如此肆無忌憚?
宋氏握拳,「以前不曾見她如此麻木不仁,雖常有打罵奴才,但都是小打小鬧,更不曾如此狠毒,簡直像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怎能不讓人心驚?」
她不怕以前的李氏,最多就是囂張一些,言語無忌些。
今日這般雷厲風行,手段狠毒的李氏竟然讓她生了害怕之心。
李氏簡直比以前的福晉更有主母之威。
這叫她心裡很不舒服。
這是得意忘形了嗎?
武靜蕊本無動於衷,聽到那句「像是做慣了這樣的事」,忽地心裡一動。
不對。
他以為李氏同她一般,也是別人穿越而來。
但若是與她一個世界的,不可能有這樣狠毒的手段。
再是心狠手辣之人,一個受過二十一世紀教育之人不會這麼快熟練這裡的心機手段,總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可在這之前,李氏從未這樣處罰過一個奴才。
最多就是言語心性上凌厲些。
而據宋氏所說,以前的李氏也不曾如此行事。
是什麼導致了李氏這樣的行為?
一切的變化都應該有個過程,而非突如其來,毫無徵兆。
所以說,李氏並非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
那是什麼時候?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
只能是另一個世界。
什麼樣的世界?似乎只有一個可能。
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
武靜蕊無法證明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但這足夠引起她的警惕。
自從進府以來,李氏所為似乎與她記憶中的有所不同,這所有的變化加起來讓她不得不懷疑。
而這一切似乎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必須確認。
「妹妹,妹妹?」宋氏見她發呆,不明所以,抬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武靜蕊回過神,笑道:「許是李姐姐的心性本就如此,只是藏了太久,誰又能知曉呢?往後小心些便是。」
她這話沒有明說,但也算是提醒宋氏了。
宋氏點點頭,吁了口氣,「面對如此狠毒的李氏,我還是有點發怵的。想想她若是認真對付你我,恐怕你我未必是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