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願承認是這女人總纏著他,自己不得不多陪她一些。
懷了身子的女人總是容易多思多慮,若她心裡不舒坦,以致肚子不舒服了,自己陪陪她,也好叫她安心些。
纏著他時,這女人簡直使勁渾身解數,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令他又好笑又無奈。
留下時,這女人也能變得無比安靜,惹人憐愛。
翌日,四阿哥走前,武靜蕊上前握住他的大手,撒嬌般道:「爺,李姐姐那兒,真的沒問題嗎?」
四阿哥掃她一眼,皺了皺眉,「有何問題?」
武靜蕊抿了抿嘴,道:「李姐姐剛生下大阿哥,爺不曾多陪陪她,卻留在此處,李姐姐應該會難過吧?」
四阿哥沉默。
武靜蕊看他一眼,搖搖他的手,「爺,可是愧疚?」
四阿哥看向她,「愧疚什麼?爺該愧疚嗎?」
目光犀利,藏著質問。
武靜蕊呃了聲,無言,這話好不負責任哦。
畢竟是為他誕育子嗣的女人,竟如此冷漠。
雖然她挺高興四阿哥沒有陪在李氏身邊。
四阿哥哼了聲,「爺有時間自會去看她,你無需掛心。」
明明是她苦心挽留,這會兒倒問他是否愧疚。m。
他為何愧疚?
武靜蕊摸了摸鼻子,她才不關心呢,只是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而已。
免得他自個覺得對不住李氏,對李氏生出更多憐愛。
武靜蕊道:「爺無需愧疚,說到底是奴才一時情急才挽留了四阿哥,誰叫奴才捨不得您呢?李姐姐若是生氣傷心,也該生奴才的氣才是。」
捨不得?
四阿哥挑了挑眉,心情愉悅。
又聽了她後面的話,皺起眉,捧住她的臉,「武氏,少跟爺說這些話,爺愛到哪兒到哪兒,與你無關,更輪不到李氏來置喙。」
再說,李氏不敢說什麼。
武靜蕊眨了眨眼,笑了起來,抱住他的腰,「知道爺喜歡奴才,才留下的,奴才很高興。」
四阿哥一頓,一臉無語。
雖說這是實話,但這女人如此厚臉皮,當真出乎他意料。
他咳了聲,有點沒面子,瞪她一眼,「好好說話,再沒規沒矩,爺饒不得你。」
嘴角卻有了笑。
嘖,紙老虎,武靜蕊在心裡說了句。
四阿哥大步出去,進了宮。
武靜蕊收拾一番,去了李氏房中。
李氏剛生下大阿哥,身為一府的姊妹,怎麼也要去探望的。
宋氏也去了。
二人在路上碰到。
「武妹妹也來瞧李妹妹?」宋氏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