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珠端來藥,皇后心中警惕,揮手打掉藥碗。
玉珠愕然,「主子,您怎麼了?」
「你也背叛本宮?」皇后指著她,滿臉怒色。
玉珠退後一步,臉色煞白,「主子說什麼?奴才絕不敢背叛您。」
可此刻的皇后誰也不敢信,只覺所有人都背叛了她,都想害她,堅決不吃藥,不進食。
後來堅持不住了,皇后不得已叫人請皇上來。
雍正來了。
皇后卻連起身請安的力氣都沒有,臉上毫無血色,想要伸手觸碰,卻隔得很遠。
「皇上當真容不下臣妾嗎?」她發出聲嘶力竭的質問。
實則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質問都透著蒼白無力。
「朕可以讓你繼續留在這個位子,朕會允你一世安然。但你動了最不該動的心思,朕容不下。朕不會廢后,但朕與你的情分僅止於此。」
冷漠的聲音迴蕩在耳邊,帶來一陣陣絕望。
原來皇上當真知道了。
她要死了嗎?
不,她不要!她是他的皇后,他怎能如此?
「皇上把臣妾該擁有的給了別人,對臣妾公平嗎?」
她說出最後的不甘,然而那個男人並不肯聽,離開了她的視線。
皇后病情加重,太醫看了數日,仍舊無可奈何。
只斷斷續續地吃著藥,纏綿病榻而已。
有心人自是猜到了有隱情,皇后突然病倒本就奇怪,恰逢貴妃將要冊封皇貴妃。
雖只是猜測,還是令許多人不寒而慄。
這一個冬日,皇后始終未痊癒。
雍正九年二月,西北再傳捷報,三月,冊貴妃武氏為皇貴妃,賜金冊金寶。
至此,皇貴妃代行皇后之責。
於武靜蕊而言,雖是踩著皇后薩克達氏上位,令皇后大權旁落,但她並無愧疚之意。
論心狠,武靜蕊並不差,她也許做不到害人,但絕不會再犯心軟的毛病。
她不再是一個人,她還有許多個孩子,要考慮的不僅僅是自己。
只有坐上後宮至高之位,她才能再無顧慮,真正保全自己和孩子們。
也許她一輩子做不了皇后,但無所謂,有實權就行。
有皇后在一日,弘昀即便做了皇帝,也要受嫡母薩克達氏牽制。
如今沒了這個擔憂,皇后只能在病榻上躺著,不知何時就斷了氣。
雍正的心狠在她意料之內,但她更感激雍正對自己的維護。
有這樣一個男人護著,這輩子都可安心了。
永壽宮內,換下繁重的吉服,武靜蕊將雍正撲倒,「皇上今日當真帥氣,把臣妾都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