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訓斥幾句,禁個足。
許是料定如此,李氏才敢如此大膽。
真是不可思議。
古代人視人命如草芥竟是真的。
武靜蕊心中發寒。
李氏果真不簡單,輕輕鬆鬆害死一條人命。
也許只有那位身處後宮多年的齊妃才做得出來。
而芸香,或許是做了什麼事招了李氏的恨,只是當時時機未到,李氏不好出手,怕惹人懷疑。
如今借著偷竊一事解決肉中刺,順理成章。
也或許……偷竊一事本就是假的。
「李氏必定早做好了準備面對四阿哥的責備,要她倒霉,怕不容易。」宋氏嘆了口氣。
想要以此對付李氏,是不可能了。
武靜蕊抿了抿唇,未必。
四阿哥是何等人?
怎會允許自己的女人瞞著他做下如此之事?
就算李氏有弘昐做後盾,四阿哥不會明面將她如何,但心裡總歸會有不滿。
武靜蕊低眉,揚了揚唇。
既然李氏送上了機會,她豈能放過?
宋氏弄不清楚武氏的心思。
武氏並不刻意與李氏作對,甚至不與李氏打交道,這令她氣餒。
但兩個人氣場不合又是顯而易見的。
宋氏道:「若任由李氏如此囂張,怕是早晚欺到你我頭上。」
這便是激將了。
武靜蕊淺笑,「她有這個心,也要有那個勇氣,她不會不知,我的寵愛不在她之下,總要忌憚些。」
宋氏很不服氣,卻又無話可說。
深夜,當一切歸於平靜。
武靜蕊頭靠在四阿哥胸前,動作黏人,「爺,聽說那叫芸香的死了,不過是挨了二十板子,怎會如此?這也太嚇人了。」
她一副受了驚嚇,又十分憐憫的模樣。
四阿哥皺起眉頭。
他已經聽蘇荃匯報了此事,但事已至此,便未曾追究李氏,只是不樂意去見李氏。
又讓蘇荃補償了那家人二十兩銀子。
此刻再聽枕邊人說起,四阿哥拍拍她的肩頭,道:「莫要理會。」
武靜蕊撅起嘴,不滿,「可這也太草率了,好好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真的因為偷竊嗎?如果只是因為偷竊,未免有些過了。」
有心人自然會多心,但四阿哥懶得理會,自然不曾多想。
「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了,想多了不好。」四阿哥不樂意她再說這件事。
不是什麼好事,何必叫她記在心裡?
武靜蕊一臉惶恐,「奴才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心有不安,難道就因為是個奴才,就可以不在意她的性命嗎?雖說李姐姐不是故意的,但到底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奴才聽說以前的福晉很是和善,府里人人敬重,如今卻……那些奴才們會不會都跟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