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烫,身子也烫,神君的怀抱就像个窑。
“可我是真伤心了。”窑还不依不饶,“怎么办呢?”
“我哪知道怎么办,”扶疏快被绕糊涂了,“你想让我怎么办?”
“不然,亲我一下。”
“什……”
扶疏傻眼。
到底是谁喝多了?
“你……你先前不是说,已经有心上人了。”扶疏半天憋出来一句。
沉冥在他耳边呵了口凉气:“害怕和我偷情被发现?”
“……”
这是堂堂神君能说出来的话??
“你今晚受什么刺激了,”扶疏愕然抬头,“莫向秋在菜里下毒了?”
沉冥没答,盯了他片刻,埋头在他颈间,闷笑起来。扶疏懵懵被搂着,依旧搞不清什么状况,只闻到满鼻清甜松香。
不知过了多久。
沉冥再抬起脸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还带了点认真。
“小疏,”他道,“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非得这样搂着说?”
“我的心上人。”
这话没头没尾。
“……”扶疏没懂,“你心上人怎么了?”
“是你。”
屋外传来轻响,槐花在夜风中落了地。
屋内静谧一片。
烛光还在执着跃动,仅有的暖意跃进沉冥眸中,灿如星河。扶疏陷在这汪星河里,怔住了。
寂夜在此刻显得格外绵长。
许久,扶疏的表情由震惊转为困惑,又从困惑变成茫然。
“怎么不说话,”沉冥低声道,“吓傻了?”
扶疏晃了晃脑袋。
吓没吓傻不好说,头是真的更晕了,看人都出现了重影。
嘴唇几度开合,扶疏喃喃:“我说错了。”
“什么?”
“我好像真的喝多了。”
“……没关系。”沉冥终于肯放开他,替他理顺被揉乱的衣衫,“你不必急着回应我。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
扶疏脑袋痛得要炸了。
“差点忘了。”沉冥端过醒酒汤,递到他嘴边,“喝过就睡吧。明天你若还愿意想起今晚的事,可以来问我。”
扶疏听懂了言外之意。
如果不愿想起,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扶疏就着沉冥的手,咕嘟咕嘟喝完了汤,胡乱擦擦嘴。转身爬到榻上躺下,拽过被褥盖住头,闷声闷气道:“我睡了。”
我死了。
……
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