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圈,欺压无人撑腰的私生子是常态。
他们旁若无人地辱骂封谦,封谦脸红脖子粗,在高应手底下拼命挣扎,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他的钳制,直至一道清冽嗓音从右侧布帘里传出:“闭嘴。”
霎时间鸦雀无声。
封谦被甩回地上,脖子疼屁股也疼,捂着嘴往死里咳,但都这样了还是一个劲地把手机往身后藏。
布帘挑开,男人身形高挑,热水打湿的碎捋到脑后,露出额顶美人尖,雾气氤氲中,只有那双黑色瞳孔亮得惊人。
高应一改刚才猖狂,点头哈腰地凑到男人面前:“九哥,你说怎么处理这畜牲,要不打死算了,反正咱们占理,封家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佘九涟瞥他一眼,懒得理会,径直朝封谦走去。
封谦先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在地上:“不许打脸。”
早就听说佘九涟脾气不好,他做好了挨顿狠揍的准备,只是不管怎么打都要护住手机,一口咬死没有偷拍。
照片绝不能被删掉,因为短时间内找不到来钱那么快的路子。
预想中的拳打脚踢没有到来,封谦悄悄地透过指缝往外看,佘九涟似乎感应到了,垂下眼皮,冷冷与他对视。
看了几秒,封谦合上指缝,还是打他算了,佘九涟眼神太过瘆人。打他一顿疼一晚上,多看两眼能做半个月噩梦。
刺猬头踢了封谦一脚,“谁的裸照都敢拍,趁佘大少爷话前,赶紧自觉点把手机拿出来,该删的删,该跪的跪,别躺这装死。”
封谦烦死他了:“又没拍你,跟条狗似的天天跟佘九涟后面舔,死舔狗。”
刘告听不下去,一口唾沫吐到封谦身上:“你真够贱的,明明是你偷拍在先不说,我们这帮你想活命的法子,你还狗咬吕洞宾……”
谁知封谦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捡起拖鞋就往刘告那砸:“我说多少遍了,没拍,我没拍,他佘九涟有什么稀奇的,你他妈的上次在图书馆偷拍女生裙底以为我没看到?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试图把注意力引到刘告身上,果不其然,刺猬头他们看向刘告的眼神变了。
这下急眼的变成了刘告。
“他瞎几把乱扯,我!我怎么可能偷拍……哎我,老应,咱俩一起长大的,你不能不信我吧?”
高应不敢断言。
毕竟初中的时候刘告就坐最后一排对着来上公开课的年轻女老师打过飞机。
眼看着要起内讧了,封谦一步步往后退,弯腰捡起手机,想趁乱绕到墙边溜出去,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所以他偷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效仿他呢?”
刘告先是点头又摇头反驳:“我没偷拍!”
无人理会。
封谦被这几个明显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逼回墙角,逃跑路线再次封死,今天能带着手机完好无损离开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他急中生智,突然扭头撞上瓷砖,顷刻间,鲜红的血液顺着额角缓缓流下,其他人哪见过这仗势,以为他疯了,怪叫着接连往后退去。
封谦顾不上疼痛,趁机点开软件,从图库挑出几张不算清晰的裸照了过去,在那些人缓过神围上来前,果断把手机摔碎在地。
没证据了。
情势反转,他成了受害者。
封谦蓦地惨叫一声,扶着墙慢慢滑下,边倒边朝外面大声呼救:“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啊,佘九涟校园霸凌,他要弄死我!”
“你别乱叫!”
高应想拿臭袜子堵他嘴,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