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能。”
佘九涟突然出声打断,清冷低缓,说的不明不白,刚好电梯抵达7楼,他跨步出去,封谦急切地追着他在后面大声嚷嚷:“为什么不能,你过河拆桥啊!当初明明是你答应了让我吸血我才同意跟你住一块,现在抓到杀手就弃我不顾,你这人怎么这样?”
封谦痛心疾,后悔拖鞋还是扔早了。
他就这样一路跟着佘九涟进到一间检查室里,进去的前一秒还在骂骂咧咧,后一秒看到贴墙架子上三排整整齐齐的玻璃瓶罐立马哑了声。
这是——
他呼吸一滞,绕过佘九涟快步走到架子旁,随手拿起一瓶翻过瓶身仔细看了会儿,看得太入迷,完全没注意佘九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身后。
封谦拧开瓶盖闻了闻,不可置信地回头:“这东西是你家生产的?”
佘九涟瞳孔黑沉沉的,嘴唇动了动:“喝掉。”
“我不喝!”
封谦一下把瓶子扔回架子上,这狗屎玩意简直算他倒霉生活的开端,要他再喝一瓶,开什么玩笑?!
“你自己家东西什么药效你不清楚?我喝了会、会起反应啊,要喝你自己喝,别祸害我。”
封谦往后退了步,紧贴在架台边缘,这间检查室除了他和佘九涟空无一人,房门还是虹膜检测,他想跑都跑不了。
谁能想到佘九涟说的做个检查是带他来喝春药,这人前两天不还对他避恐不及,咬一次爱上了?受虐狂?
封谦头皮麻,顿觉恶心,他这辈子都不会接受同性恋,谁要跟他搞都不行!
佘九涟对他的抗拒熟视无睹,竟真的越过他拿起一瓶,醇香酒气在检验室飘散开,封谦双目圆睁,亲眼看着佘九涟喉结滚动,短短数秒喝完了整瓶。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半垂,始终平静地注视着他,带着难以读懂的神色。
“该你了。”
!!
封谦猛地挥手打掉,玻璃碎了满地,酒气更为浓郁,他说话都在抖:“几个意思?不给吸就不吸,我们有话好商量,你这也太下作了,神经病吧,你、你快去开门,赶紧到楼下找医生,这他妈不就春药……离我远点,你别对我有想法,听到没有!”
“我有耐药性,不会被影响。”
佘九涟一把钳住他的手腕,惨白灯光以头顶为圆心散开,这一刻的佘九涟在封谦眼中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怖,那晚喝完后的剧烈药劲让他由心底产生恐惧,他拼命挣扎。
“你有我没有啊!我喝了怎么办,你去楼下给我抢个外国妞做爱?操,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唔——唔!”
话没说完,他被掐着下巴抵到墙上,佘九涟单手旋开瓶新的,二话不说就往他嘴里倒,甘甜液体部分顺着喉管进到胃里,另一部分没进来,流满了他的下巴和佘九涟的拇指。
很快小腹升腾起火烧般的灼热,封谦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边哭边骂佘九涟是畜牲,挣扎着跑到门口,可检查室的门识别不出他的瞳孔,冰冷铁壁始终不愿为他打开一条逃生路。
“回答我两个问题,放你走。”
佘九涟离他三步之遥,明明同样喝了酒,却一点中药的迹象没有。封谦痛苦的不得了,现在佘九涟说什么他都能答应,只要别折磨他,别让他像第一次那样跟个欠操的婊子似的趴佘九涟腿边求他就行。
“快问、快点!”
佘九涟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沉声道:“你知道自己的档案被修改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