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苹叫了一声,没有躲过去,一棍子打在涂白苹的手臂上。
涂白苹失望地看着涂骕,剩下的那丁点儿父女情消失殆尽。
“想打我很久了吧?”涂白苹咬着后牙槽,把脸对着涂骕。
涂骕再次举起拐杖,可对上涂白苹那张脸,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是不是看到我张脸就想起我那早逝的母亲,又下不了手,你干了亏心事,对不起她,看到我也会内疚吧!”涂白苹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涂骕的脸色骤然一变,笼上一层寒霜。
稍远处的涂骧脸色也极其难看。
“畜生!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涂骕的女儿!族谱名单上不会再有你的名字!”涂骕脸色铁青。
涂骧赶紧道:“老二,不至于,我是族长,这事我不同意!”
涂骕揣了一个小厮去拿族谱,“怎么?还不快去?我不是族长就使唤不动你了?”
涂骧听出涂骕对自己也有气,这又是二房的家事,以为涂骕只是拿来装装样子,干脆闭着嘴站到一旁。
那小厮赶忙取来族谱,还特别贴心的取来了毛笔,涂骧来不及制止,涂骕大笔一挥,将涂白苹的名字划掉。
涂白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朗声大笑,笑中又带着哭,眼中无泪却哀。
“女儿问父亲大人安。”涂白苹跪在地上给涂骕扎扎实实磕了个头。
屋外的所有人看着涂白苹的动作就像是延迟了一般,每一步都格外的正式,一瞬间涂府的人感觉胸口压了块大石头。
“烟儿,我们走!”涂白苹起身,拉着烟儿,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穿过涂骕、王氏、涂白菱、涂骕,再穿过人群、小院,最后消失。
涂骕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恍如大梦。
涂骧不知想了什么,神情悲哀。
屋内唯一开心的是地上那对母女,彼此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喜悦。
涂崖这时匆匆进来,大声禀报道:
“大老爷,老爷,四殿下走了,离开前还留了口信给两位老爷。”
“四殿下说了什么?”涂骧连忙问道。
“四殿下说二小姐是他的恩人,昨天夜里多亏了二小姐相助,涂府历来是礼仪之家才教养出二小姐如此知进退懂大义的女儿,请两位老爷今后继续以礼治家!”涂崖故意加重了一些词汇。
涂骧和涂骕两人瞬间石化,脸一个比一个黑。
涂骧踩了一眼涂骕,“看你娶得什么东西?当初她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
涂骧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涂骕闻言心头一震,往后退了几步,那个“她”指的是谁兄弟俩心知肚明。
地上的母女俩听完也是一脸懵,什么四殿下?什么恩人?
涂骕将人驱散,随后把门关上。
屋内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涂府,每个下人听着都打了个寒颤。
再打开门,从屋内走出一个浑身溅满血渍之人,怀里抱着一幅画,嘴里囔囔着:“对不起,把你的东西弄脏了。”
屋内,躺着血肉模糊的两个人。
当天打扫屋子的下人换了三波,每一个都被屋内的血腥气弄得把胆汁都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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