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三号跟前,二人又不约而同地立正举手敬礼。
“林子山(常玉娟)向长报告,请长指示!”
“你们可真够闲的,不拿出来晾晾浑身都要长毛啦。还记得命令不?不知道军令如山吗?可你们呢,就这样执行任务?”
三号突然而至,大家瞬间肃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要检验经过前一段时间的集训特务连到底如何,战力有没有提升。
方才,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可结果呢?不尽人意,令他非常不满。
“林子山,常玉娟,你们说说,命令是咋交代的?不会全给忘了吧?假如这里真是战场,那可是真刀真枪要流血死人的!而你们呢?把它当拍电影了,拿命令跟玩儿似的,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我问你们,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军人?”
三号越说越重,尤其是那双目光,凌厉得像把刀子,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林子山,他面红耳赤,那脑袋瓜勾得都快插到裤裆里要冒芽了。
但话音刚落,常玉娟却突然开口了。
她噘着小嘴小声嘀咕道:“也没什么不对呀?命令咋说我们就咋办,我觉得大家都挺卖力气的。”
尽管声音不大,但仍被三号听去一耳。他立马脸色一变,狠狠剜去一眼,然后指着她道:“你不服气是吧?那你说说,刚才那是演习还是实战?”
常玉娟立即举手挺胸道:“报告长,是演习。”
“啥理由?”
“报告长,理由有三:
第一,对象不对。红军不是军阀,终极目标是消灭军阀,红军不打红军。
第二,方法不对。像我这样,违反军规危害不大并非重罪。就算是,红军也是一支铁军,红军的信仰高于一切。
第三,地点不对。若是真打起来,长会更狠。这个时候,特务连将会被虐得很惨。”
说着,又嘻皮笑脸道:“长,您肯定还有后招吧。若是没猜错的话,在这周周围围您布下的伏兵肯定不下一个营吧。
这里地形孤立凸出,强敌环伺,我们只能兵不厌诈出其不意地打您个措手不及。咱特务连最擅长的就是快攻快打,战决,能一分钟解决战斗的绝不拖延一秒。嘻嘻!长,您不妨直接出招吧,看我们会怎么应对?”
三号不禁一愣,但马上就觉她神色不对。顿时,心里一沉,冷哼一声,说:“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糊弄人?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懒得再跟你废话……”
话没说完,他目光一闪突然纵身而去。
然而,常玉娟似乎早有准备。她的度更快,只见她单足一点一个旱地拔葱身影飘然飞起,然后又一个筋斗翻云立马就挡在了三号跟前。
“长,这就是您不是了。在下级面前,这也未免太不谦虚了吧,再怎么说,要走也该给我们回个礼不是。”
常玉娟似乎吃定三号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见她明火执丈地跟长叫板,众人心头大震,脸色大变,不禁哑然,齐齐微张着嘴愣,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林子山也立时吓慌了。
不好,这丫头片子怕是要闯祸了!情急之下,他急忙飞身过去扯住她的衣袖使劲拽了拽,并不停地挤眉弄眼。
而三号呢,当然知道她打的啥主意,不禁暗暗冷笑。
哼!要跟我玩百万军中取上将级这样的套路,想都别想!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想当年我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这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吧!
然而,这小丫头片子鬼点子多,一贯不按套路出牌,自己仍须加倍小心才是,否则一不留神就要上死当吃闷亏,这个时候还是走为上策!
一念之下,他毫不犹豫马上腾身而起朝斜刺里飞去。
常玉娟又岂是寻常人?她向来有便宜能占便占,占了也白占,见三号要溜,开始犯倔了,根本不顾林子山阻拦。
只见她身形一闪一弹而起飞身急起直追。见状,林子山顿时急得爆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慌忙纵身而起迎面给常玉娟猛地一个熊抱。
因为出手突然,并且猛烈碰撞,便听到闷哼两声,二人竟搂成一团从半空中噗然扑倒地上,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像两张煎饼似的紧紧贴在一起,而且还嘴对嘴大眼瞪着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