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原本就都在盯着这一处的暗潮汹涌,闻言立即退后半步,暗叹这温玶也太不讲究了些,果然出身上始终是差上一截的
温玶原本还想刺顾劭承几句,见状只好先让身后的助手推他去卫生间清理一番。
十五分钟后,募捐流程正式启动,温玶作为起人以个人身份捐了五百万。
郁沅坐在顾劭承身边,低声感叹“他好有钱啊”
温玶一直不平衡自己只能做顾家的打工仔,但打工仔都能轻松拿出五百万,这还不平衡一直挣扎在温饱线上的郁沅实在无法理解。
顾劭承轻呵一声,温玶能捐出来的都是走明账的那一小部分收入,不得不说温玶在他当疯子废物的这些年,的确赚了不少。
郁沅戳了戳他“那我们捐多少啊”以温玶和顾家的关系,他们至少也得五百万起捐了吧
顾劭承神色淡淡“先捐五千万。”
郁沅
他吞了吞口水“那后呢”
顾劭承将他的手拉倒身前揉按,闻言侧目看向他“我们圆儿不是还有个猿慈善吗当然也是五千万。”
郁沅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一个亿了他欢乐豆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他多少有点理解温玶为什么急着上位了。
顾劭承和郁沅夫夫一体,毫无疑问成了当晚捐款最多的,温玶在直播镜头之下,一脸激动地拿着香槟杯来感谢顾劭承的善举。
“劭承,这杯是我替石嘉市人民敬你的。”温玶手上拿着满满一杯香槟,说完不等两人拒绝仰头就干了。
又是这一套,郁沅险些没忍住翻白眼,大着胆子帮顾劭承拒绝道“他不能喝,手上有伤还在吃消炎药。”
温玶像是才看见一样,立即切换成好兄长模样关切道“这是怎么伤的”
顾劭承现在身边铁板一块,他打不进去,急吼吼等到周一让王总将人约出来,当时顾劭承就是以这样的理由拒绝的,他猜测是顾劭承生日当晚疯留下的。
“和温总的伤类似。”顾劭承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唇,“都是被香槟杯弄出来的,不过我这个只是皮外伤,养两天就能好。”
温玶被他噎了一下,也不忘继续努力“说起来你生日那天我航班延误,没来得及给你庆祝,不知道伯父伯母”
话还没说完,郁沅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温总,酒我替劭承喝了,您继续去替石嘉市老百姓感谢捐三千万的楚总吧。”
顾劭承虽然做好准备,但谈到生日、父母这些敏感词还是难免恍惚一瞬,但他万万没想到郁沅会在他眼皮子底下灌了一整杯
曾经四肢着地满浴室乱爬滑铲钻裆历历在目,顾劭承一瞬间血气上涌面露狰狞,目眦欲裂瞪视着温玶这个始作俑者。
郁沅和温玶都以为顾劭承要疯,郁沅立即装出不胜酒力的模样,把自己往顾劭承怀里一送,实际上是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将人死死固定。
温玶见状欣喜若狂,但面上不显立即应声要去敬下一个捐了三千万的大善人,毕竟顾劭承疯时他积极为善款奔走,不是更能突显出他的好
温玶吩咐人将最近的一个直播镜头固定在顾劭承这边,要让他的疯癫无状被所有人都看到。
温玶一心二用去敬楚氏现任掌权人楚光柬,谁知这一位外貌出众的楚总也一脸的心事重重。
还是坐在他身边一直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侄子楚清昀接过话茬“温总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楚氏旗下的实业工厂也会继续赶工,争取十天内再加码三千万的物资。”
因楚光柬是长辈,他让楚清昀接酒也正常,温玶心里装着天大的喜事自然不会在意这点细节,敬完就立即被助手推到下一桌。
等人一走,楚光柬见郁沅和顾劭承起身离席也要跟上去,结果被楚清昀一把拽住“小叔他叫王郁沅,是王家刚认回的孩子,不可能是”
郁沅以为顾劭承犯病了急着将人带出席间,顾劭承以为郁沅喝多了,也急着趁他猿化前把人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两人虽然都想左了,但最终的处理办法却惊人一致,互相掰扯来掰扯去,现彼此的力气都是往一个方向使的。
不过路上没看到有厕所,两人就近找了个露台,玻璃门一关两人绕到纱帘之后,顶着夜晚的猎猎冷风异口同声“你还好吧”
郁沅之前没碰过酒,上一次酒渍水果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东西酒精浓度极高,他吃了大半托盘醉到断片也合理,所以他自认帮顾劭承接下一杯酒没问题。
实际上酒刚一下肚,郁沅脸上的红云就一直晕到脖子上,不过他怕顾劭承被温玶激犯病,整个人高度紧绷注意力都放在顾劭承身上,对醉酒全无感觉。
这会儿见顾劭承月色之下黑眸清明
,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松开紧箍在男人腰侧的双手“吓死我了,我以为嗝儿你被他激到了呢我没事啊,一杯还能喝醉我”
说话间一股冷风刮过,郁沅身上漂亮的休闲西装并不御寒,他有点舍不得离开顾劭承的怀抱,而且他以为到外面吹吹风身上的酒气就能散掉,结果现在头更晕了“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没醉,我就是有点冷。”
顾劭承见他醉眼迷离打着酒嗝,还不肯承认自己一杯倒非常庆幸没因为郁沅只喝一杯就掉以轻心,毕竟他这宝藏可不是普通人。
顾劭承将外套解开直接罩在对方身上,郁沅打着晃拒绝“不用不用,我,我不用,你脱你也冷。”
顾劭承拽着领口将人一裹,对着那双醉意迷蒙的杏眼,想到对方误会他被温玶刺激犯病,醉酒时都不忘先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才开始犯迷糊
顾劭承的内心从未这样燥热过,他垂眸望向郁沅剪水的双眸,满天星辉都倒映其中,让他突然不想徐徐图之慢慢缩短距离。
男人喉头滑动,俯身一把抱住,身子一转将人抵在墙上,霸道地将郁沅的双腿分开并用大腿牢牢卡住。
顾劭承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两人此刻视线相平鼻尖相抵,冷冽的木质香气焦渴地等待着酒精为其酵出更为芬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