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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知道几点,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里晃荡。
不是说是孤岛么?怎么还有别人?
半梦半醒的我摸索着枕边人:“……哥,哥?”
“嗯。”那个人影应了一声。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贺臣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哥,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对不起,吵到你了吗?”
贺臣现在几乎每天都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像是什么免死金牌一般,小心翼翼地不惹我生气。
每次他这样的时候,我都会吻他一下,告诉他没必要这么小心。
有时候吻着吻着就挑动了彼此的性欲,不分地点地开始做爱。反正岛上就只有我和他两人,野战也无所畏惧。
我下床看他不断敲打着下颌的动作:“下巴怎么了?”
贺臣托着下巴,嘴巴一张一合,上下鄂出了“啪啪”响的声音。 “别,我看看。”我连忙上前把他摧残自己的双手拿开,轻轻揉着他的下巴关节处,“是这里疼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贺臣顿了顿,“应该是说话说太多了。”
我:“?”
我:“什么?”
“下颌关节紊乱。没法根治,只能尽量调整闭合角度。”
亏我还觉得贺臣的下颌线十分清晰凌厉,帅气的很。
帅气的代价,竟如此之大。
“揉一揉会好受些吗?”
贺臣点点头。
男人坐在那边乖乖地仰头看着我,好像眼里只看得到我一个人那样,让我一瞬间有种把一匹头狼哄成狗子的错觉。
我亲了他一口:“那像这样的接吻会受限吗?”
“应该……不会。”
我忍不住笑了笑:“哥,我们俩好像都挺不会说谎的。”
贺臣也笑了:“嗯,遗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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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风浪不太平静。
这天我在沙滩上写字的时候,树枝被突如其来的浪潮卷走了。
我想再找根树枝时,无意间看到了停靠在角落的一艘船。
船上隐隐约约还有几个人影。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一探究竟,现那几个身影有点眼熟。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
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收起扑克牌:“少爷,我们要启航吗?还是再回去拿点货……啊?小姐!”
我望向一旁给贺臣默默电报的德叔:“你们还兼职当船夫呐?”
“……”
保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说话。
良久,我转身想走回木屋时,德叔叫住了我。
“小姐,其实少爷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德叔从船里掏出一盒维生素,“他怕你营养不良,还往饭菜里加了这些。”
木屋内。
贺臣见我回来时,破天荒第一次没有主动跟我搭话,面朝着灶台假装在做饭。
脸都快贴到灶台上了。
我走上前挂在他身上:“哥。” 他背部肌肉紧绷着:“……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让你待得舒服些,我没有想要再囚禁你的意思。”
“让他们多买点衣服带过来呗。哦对,还有卫生巾,要加长加厚的那款,我月事快到了。”
贺臣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瓣。
嗯,触感和我哥一样,外冷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