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弼找到一处隐蔽之处,静静站立,现在只等夜幕降临。
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张弼便等不及翻墙进去。里面还好不算太大,但是偶尔有仆人来来去去。张弼躲在一个花园的树后,准备碰碰运气,待了不大一会儿,结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在一个锦衣华丽之人后面跟着。
看情形,两人是往花园散步而来。两人边走边聊道:
“刘琳啊,本少爷对你如何?”张弼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应该是钟严。
“少爷您对我和我家人都很好,我很感激。”刘琳回道。张弼心中再次一紧,这声音自己更是魂牵梦萦。
“那不就是了嘛。你知道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自从上次陪着我那兄弟和他媳妇回你村省亲,我一眼看你就觉得你甚是可爱,这几个月来,我给你家修房铺路,为你弟弟进入学堂学习搭好人脉。给你最好的报酬,你就放弃那穷小子,遂了我的心愿吧。”
钟严继续说道,“你看这花园中山水,这锦衣美食,你难道就不曾为之沉湎嘛?”说着就要拉起刘琳的手往亭子里走去。
刘琳在后面被拉着,低头不语。
这时张弼在树后忍不住了,立马跳将出去,带着怒气,大喝一声:“站住!”
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是把这边的两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面目之后,刘琳自觉羞愧难当,更是极力想要甩开钟严的手。
钟严一看此情形,也立马明白了:“你就是那个行医的穷小子吧,叫张弼?”
“没错!”张弼回道,“我今天是来带她走的。”
“走?走哪?你那山上的破观。她跟着你也只能吃苦,我能给的你可给不了!”钟严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只想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张弼没有接钟严的话茬,而是直接问向了刘琳。
“我。。。我不知道。”刘琳小声说道。
“这样吧,你我打一场,我虽然是大少爷,但是为了刘琳,不想以权势财富欺负你。我不介意放下身份与你公平对决一下。”钟严看着张弼,平静地说道。
“好!”张弼紧紧握住了拳头。
说罢就由钟严带领,张弼紧跟在后。刘琳沉思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来到钟家庭院里,钟严看着后面跟过来的张弼,对他说道:“我等会,会叫家中人一起见证,免得说我欺负于你。”
张弼就这样在庭院中等候,这时刘琳走了过来,劝说道:“你不要跟他打,那钟少爷家里有大神通的奇人,我亲眼见过,只怕你不是对手,你还是走吧。”
张弼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钟严又来了好几个男子,那几个人以一个红衣男子为,这男子看起来鹰鼻勾眼,眼光甚是犀利。只见他轻轻点了钟严的衣服,然后点了点头。
场下,两个人终于是对立了起来。
张弼从小混迹流浪,打人和被打都有不少经历,加上父亲指导他养生和锻炼,也算练得不错身手。看这少爷养尊处优的,张弼内心并不相信动起手来,自己还能吃亏。只不过他们都说的大神通之人,让自己心里有些犯嘀咕。
两人对立起来,张弼先出手,一拳就直冲钟严胸口。比较奇特的是他也不躲,张弼一拳打了个结实。
但十分奇怪,这钟严不过是一件普通衣服,给张弼的感觉竟然坚硬似铁,一个回合下来,对方还未出手,他就已经手骨见折了。忍着痛苦,又想打出一拳,这次直冲对方脑门。没想到的是这钟严身形不动,但手臂快如闪电,一下就阻挡了下来,而且反手一脚把张弼踢出好几米远。
此刻,张弼才知道这人非常理度之。但是他还是想不通到底在那钟严身上生了什么,怎么让其一下就坚不可摧了。
但是这场决斗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张弼坚持站了起来,自己知道对于结果已然无力回天。
刘琳上前几步,想为张弼擦去嘴角的鲜血。但那红衣之人,已经先出手。只见他轻点一下刘琳的衣服,她居然就像被衣服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小子,让你开开眼。”那红衣男子喝道,然后对着旁边的一棵小树伸出五指贴合,竟然见得那树枝叶干,肉眼可见的变枯萎,生命力就像流水一样消失,直至完全干枯。
而后,那红衣男子大喝一声,整个树木瞬间爆开,只剩满地的碎屑。
不止是张弼,旁边的钟严和刘琳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三个人都呆在原地,看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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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观前,张祼便现昏迷倒地的张弼;立即把他抬到屋内,做好包扎。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儿子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他也只好在一旁等张弼醒来。
就这样到第三天早上,张弼才睁开眼。张祼忙问生了什么,张弼却始终不言语。
又过了三个月,张弼恢复了过来,但是却不像之前神采奕奕,只是默不作声。父亲要他帮忙便帮忙,吃饭便吃饭,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经常还会盯着悠然仙的神像呆。
直到最近听闻,北边山村有毒虫出没,急需医者,父子二人这才前去。北山村在悠然山北边,静寂森林边,但是到达那里有些麻烦,平坦一点的方式,就是绕过悠然山,没有车马,倒也很费时。快一些则有些凶险,就是从观绕后,翻越悠然山,但是比较崎岖。
由于时间紧张,二人还是采取了后者,并且多准备黄连、苦参、紫花地丁等用于解毒。
好在一路顺利,两日后忙完二人便做了回程。
回来时不用赶路,二人便绕行悠然山边。
刚走出森林边,在山脚下,便现有一个襁褓,二人连忙上前查看,里面是一个男婴。
眼看四处无人,想来应该是弃婴。张祼只好把这孩子抱起,带着张弼一起返回悠然山。看着怀中的婴孩,甚是乖巧,不知在山边放了多久,竟然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