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星泉手里转着笔,漫不经心的配合他问“那现在呢”
“现在刘恪那小子不承认也不行啊”赵梓蓝嘿嘿的笑了,憨态可掬又得意洋洋“给萧宴气的,好像俩人闹掰了吧。”
闹掰这么容易就闹掰了
郁酒给汪熠濯带了一盒水彩笔,刚从背包里拿出来就是一愣。
而不远处的汪熠濯已经眼尖看到了他手中的东西,眼前一亮,就难得主动的迈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
郁酒犹在怔愣中,就感觉自己的裤腿被拽了拽。
低头,正看到汪熠濯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的,像两颗黑葡萄。
郁酒忍不住笑了,弯腰把水彩笔在汪熠濯眼前摇了摇,捏了一把他白嫩嫩的脸蛋“想要么”
汪熠濯乖巧的点了点头。
“行啊。”郁酒懒洋洋的,调戏小朋友“亲哥哥一口。”
可能是少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汪熠濯愣住了。
“日。”赵梓蓝在一旁围观,忍不住愤慨的道“酒神,你别欺负小朋友啊”
“谁欺负小朋友了”郁酒纤细的手指闲适的转着钥匙圈“我是疼爱小朋友。”
可能是太想要那盒水彩笔了。
最后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一个不经意瞬间,汪熠濯小朋友居然板着脸,踮起脚丧权辱国的在郁酒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随后趁着三个大人都冷着,他机灵的抢过郁酒手中的盒子,蹬蹬跑了。
一阵尴尬的静寂,郁酒没想到汪熠濯真的会亲他,本来只是口嗨现如今仿佛占小孩便宜的登徒子,郁酒顿时不好意思极了,轻咳着回避了汪星泉的视线。
“卧槽,濯濯居然会亲人真不公平”赵梓蓝仿佛十分嫉妒似的,不服不忿的说“早知道我也买一盒水彩笔逗他好了”
谁知道汪熠濯实际上这么好哄
“不,你不行。”汪星泉憋着笑,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他不喜欢你。”
“这话说的。”赵梓蓝不服气了“难道他就很喜欢酒神么”
“是啊。”谁知道,汪星泉居然认真回答了,还点了点头“他比较招人喜欢,你招人烦。”
赵梓蓝感觉自己有点,被歧视了。
然而郁酒却因为汪星泉口中的招人喜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根都暗自热。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硬着头皮说“我和濯濯玩的时间长点而已。”
不知不觉,都好几个月了。
一开始他是阴差阳错应聘成了汪熠濯的看护结果现在成了他们哥俩的看护了。
“泉哥,今天都二十八了,还有两天过年。”赵梓蓝拿了一个苹果来啃,含糊不清的问“你打算怎么办真和小濯濯一起在医院过了”
“不然呢我又不能出院。”汪星泉失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个年而已,再哪儿都一样。”
“啧啧,多凄惨啊,医院这地界儿,凄凄惨惨戚戚的”赵梓蓝啧啧感慨,不住摇头“太凄凉了,大过年的也没送外卖的,你俩吃啥,我给你俩送”
“不用了,我给他们送吧。”不待汪星泉拒绝他,郁酒就主动接过了话茬,他手指飞在手机上按着,头也不抬的说“过年那几天,我陪着他们一起。”
病房内一阵静寂。
郁酒给官黛完请假的短信后,抬头就对上汪星泉和赵梓蓝有些错愕的眼神。
“怎么,不行么”郁酒一挑眉,看着汪星泉理直气壮的说“我记得你之前可是邀请过我。”
“我邀请的你是去我们家。”汪星泉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而不是在医院。”
“在医院也没什么。”郁酒笑了笑,撒了一个小小的谎“比起跟我妈呆在家里,还不如在医院过年呢。”
实际上仇桂琴过年才不会在家待着呢,在家待着哪有跟她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有意思而他也更想在医院陪汪星泉罢了。
汪星泉黑眸所有所思的盯着垂着头的郁酒,半晌后不知是否轻微叹息了一声。
大年三十那天很冷,几乎是乌澜全年里最冷的一天了。
郁酒一早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醒来,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只觉得医院这薄薄的被子没什么用他前几天就在医院住下看护汪星泉了,由于双人病房另一张床一直没有病人入住,郁酒和护士商量了一下,干脆就睡在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