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喜歡寧姝用這種眼神瞧他,這會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舒坦。
若是旁的人,秦琅定然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但這不是旁人。
「怎麼樣,服不服?」
少年抱著臂,姿態有些吊兒郎當地走過來,就差嘴裡叼根狗尾巴草了。
他語氣里滿是得意勁,一雙鳳眼睨過來,不知道地還以為他打了勝仗向敵人示威呢!
寧姝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理他,扭頭往小馬紮上一坐,神色冷淡。
秦琅也不在意,跟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女綴著珠玉釵環的髮髻,只覺心情又好了許多。
「依照我們先前的約定,你得去捉一隻大青蟲送到爺面前……」
秦琅說話時,俯身微傾,黑色的鹿皮靴囂張地踩在旁邊不知是誰的馬紮上,語氣比姿態更囂張。
然還沒說完,就被湊過來的兄長給打斷了。
「阿琅,這事還是算了吧,何必為難表妹一個姑娘家,你明知表妹怕這個,若是父親母親知道了,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秦珏在一旁勸,語重心長,可謂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秦琅臉色都有些變化。
然秦琅也是個倔驢性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看著寧姝冷淡的眉眼,又瞥了一眼極力勸誡他的兄長,秦琅心頭驀地竄上一股無名火,態度變本加厲。
「怎麼,寧大姑娘是想賴帳嗎?還搬我哥當救兵,呵~」
不客氣地嘲諷對方,以期得到回應。
然效果很顯著,寧姝當即就沒受得了秦琅挖苦她,喝了一口茉莉花銀子,抬頭便放狠話道:「誰要賴帳?我才沒有,我只是在想明日去哪找蟲子!」
寧姝沒法不猶豫,要她去捉她最害怕的東西,換做是誰怕是都得猶豫一下吧。
但既然下了賭注,寧姝沒有耍賴的道理,又經過秦琅這廝一刺激,她應得乾乾脆脆。
聞這話,秦琅笑了,目光帶著三分得意地瞥了眼兄長。
秦珏見事情已無力回天,給了弟弟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轉身走了。
「大表哥真是君子仁心,不像某人,歹毒地很……」
寧姝盯了一下秦珏遠去的背影,回頭又瞧了秦琅一眼,冷嗤了一聲,貶得光明正大。
秦琅今夜的心情起起落落的,都是因為眼前的人,他明日定要好好報復回去!
「喊得倒是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長房的親戚呢。」
喊起兄長來,一張口便是一聲聲鶯啼軟語的表哥,換成他,不連名帶姓都是客氣的。
秦琅第一次感覺到不公平,但又無處宣洩,只好繼續陰陽怪氣道。
寧姝倒不會因為他陰陽怪氣就覺得沒臉,畢竟這又不是自己想攀得親戚,遂挑眉回嘴道:「又不是我上趕子,有本事去問你祖母,是老夫人讓我這麼喊的,誰叫老夫人喜歡我呢,當真是盛情難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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