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律,有人看我们,你快放我下去。”我拍了拍习律。
“怕什么?”习律在这个时候跟我作对,“你怕别人误会我们早恋吗?”
“你有病啊!谁怕这个了!”我有些恼,“被别人看着你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刚刚在操场的时候不是全校都看到了?”习律无所谓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没你脸皮厚!”我急声道。
但习律完全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从小到大他就没把我当过姐姐,我说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听,现在他也装没听到一样就是不把我放下去。
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习律才把我放下,我真想打他。他走在我的前面,我看到他背上的衣服还有点不明显的水渍。
那个……
是我流的水。
我后知后觉地无比尴尬和后悔,于是我开始避着习律。
我本来想去打水的,但看到习律也要过去我就没起身。
我趴在自己的桌子上,把头偏向另一边,这样习律过来的时候我就不会看到他了。
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振动都隔着手臂穿到我的耳朵里了。我转头看了一眼,是习律。
“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习律问。
“是啊。”我随便敷衍了一句。
但他好像很热衷于跟我作对,他听完也没有离开,而是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哪不舒服啊?”
看到你就觉得不舒服。
我在心里这么回复着。
“没什么。”我拍开他的手,“你又不是医生,学人摸什么头。”
“体育课你还上吗?”习律问。
“我们有体育课?”我差点跳起来。我看看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那岂不是又要跑步?为什么要有体育课?
“你要是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去跟老师说。”习律说。
“哦。”我应了一声。
习律怎么会这么好心?
“你留在教室帮我抄一下语文作业。”习律说。
“……”我抽出自己的语文作业扔给他,“自己抄。”
“我要去打球。”习律说,“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抄一下。”
“滚。”我简单回复他。
“你记得啊,我把作业放桌子上了。”他说完就拎起水杯走了。
我不想帮他抄,可下节课就是语文课了。
唉,看在他帮我请假不用上体育课的份上,我走到他的位置去拿他的作业。
他的桌子上堆了很多书,抽屉里就是干干净净的,难道要用书挡住不被老师发现他在开小差吗?抄作业这种事还是得隐蔽一点,于是我坐到他的位置上帮他抄作业。
语文作业要写的字太多了,抄得我手都酸了,我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发现习律的桌子上写着什么字——
习音是猪。
?习律是不是有病?我什么时候又惹到他了?他至于这么说我?还写在桌子上供给自己反复欣赏?
我拿了橡皮擦掉,不过只擦掉了“音”字,我在空白的那个位置上写上了“律”字。
习律是猪。
我一想到习律发现这句话被改过之后会不会生气就有点想笑。
体育课结束后大家就陆续回来了,我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瞌睡着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然后有人叫了我一声。
又是习律。
我不用猜都能知道。
我烦躁地直起身子,看向罪魁祸首没好气地问:“干嘛?作业已经帮你抄过了。”
习律刚打完球,身上还有点汗,说话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还是热的,从上往下打到我的身上。我真想一本书扇开他。
“我知道,我想问你吃不吃东西。”习律说。
“吃什么?”我问。
他拿给我一小包零食,是巧克力豆。
我拿起来看了看:“行,你可以走了。”
习律没有马上走,而是把他的杯子放到我的面前:“你帮我打个水,我去洗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