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月:?
“你喊我什么?”姜南月直接傻眼,这怎么喊上师尊了?
直接给她来了个级加辈?
国师声音很轻,但是很确定:“是师尊。”
“师尊。”他又拉着姜南月袖子喊。
姜南月也敢应:“欸,乖徒弟。”
她甚至下意识想伸手摸两把国师的白毛。
也不是什么占不占便宜的,主要就是看过国师这样不忍心。
她不应倒还好,一应国师就拉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了。
国师只记得他碰见师尊之后的事情。
那时他年纪尚小,一个人不知在一个什么地方,
仙姿佚貌的青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道:“原来你在这里。
他色银白,有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浅金瞳孔。
那人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尘缘已了,和我走吧。”
国师就随着他去了国师府。
这里一片霜白,如同青年的头。
雪白的神侍恭敬的喊青年人国师,又喊他大人。
青年人对他说你喊我师尊。
师尊给了他很多书,说从今日起,你要好好修行。
他没问为什么,只点点头,每日认真修行着。
修行于他而言是很简单的事情,那些枯燥的文字他好像天生就能看进去。
师尊无论教他什么他都一学就通,打坐也能坐很久。
他的头慢慢开始变得霜白,他不解,问师尊为何自己头会变颜色,师尊笑了,说这是在“洗尘。”
“洗尘?”他拽着自己的一缕头,有些疑惑。
师尊摸了一下他的头:“是,洗尘,红尘之事洗去,才能担任国师。”
他问:“什么是国师?”
师尊又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国师,就是这个圣人。你以后就要当这样一位圣人。”
他一本正经的和师尊讨论:“既是圣人,为何要以万物为刍狗。”
师尊看着他:“不以万物为刍狗谈何圣人?圣人不能偏私,只有视天下皆为一辙,无论是什么人都需随他的盛衰欣荣而不出手干预。”
“你能救的只有人,而非人人。”
师尊似是感叹:“人心本就是偏的,普通人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的苦痛,所恶之人的风光呢?”
国师认真听完,点了点头。
春去秋来,他的头和睫羽都一片雪白了。
师尊道他是天生当国师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