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乎着,呼吸正常。
王玉莲顿时收回手,嗤了一声。
“贱成这样,打两下就晕了,真没用!”
“乐乐,去拿水把她泼醒!”
乐乐小眼珠子一转,说了句不用。
而后直接跑到沈玲旁边,裤子往下一褪,直接朝她身上撒了泡尿,还特意瞄准了她的脸。
沈玲呛咳着醒来,震惊地抬头。
乐乐立刻尖笑一声,穿好裤子跑回来,抱住王玉莲的胳膊,邀功似的。
“奶奶,贱女人醒了!”
王玉莲笑得畅快,头一次看这个孙子这么顺眼,奖励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故意气沈玲似的。
“干得好!下次还这么干!”
乐乐高兴得不得了,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个乖,小脸贴在王玉莲的手背上蹭了蹭。
“奶奶刚刚打累了吧,乐乐给奶奶吹吹!”
王玉莲得意一笑,难得弯腰抱起乐乐。
“干得不错,下午奶奶给你买鸡腿吃!”
一边说,一边往里屋走。
路过沈玲时,还不忘又踹了他一脚,拿眼角斜她。
“滚回你的娘家去,以后不准在我眼前出现!”
沈玲脸上的尿渍还没擦干净,惊恐地抬起头。
“那……那酒席呢?”
“酒席?”
王玉莲磨了磨牙:“取消!”
沈玲的世界,晴天霹雳。
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顾宇川,露出讨好的笑容。
“川哥哥……”
顾宇川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先这样吧。”
说罢,绕开她,也去了里屋。
沈玲如同被扎漏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委顿下去。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好好的一条红裙,左边肩膀的布料直接被撕裂到胸口,布条还飘在半空中,随风晃荡。
她早上特意梳的顺直的头,被抓得秃了一块又一块,又脏又乱,满是灰尘。
血水顺着脸颊一边流一边干,混着无数的脚印,还有尿液,脏污得不成样子,像个被扔在路边,路边臭不可闻的夜壶。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无数道血痕,根本找不到一块好地方。
沈玲“哇”的一声,实在忍不住,突然就哭了出来。
偏偏还不敢大声哭,只能咬着嘴唇。
可那嘴唇一碰,就是一股尿味,恶心的她一边哭一边翻着白眼干呕。
沈玲想到了沈家,想到了她那些年肆意打骂沈稚欢的情形。
她今天挨的这顿打,快能赶上沈稚欢这十九年挨的所有打了。
要是爸妈在,一定会帮她打回去的吧……
想到爸妈,沈玲哭得更狠了。
她们现在还在派出所被关着,现在就算回去,也没人安慰。
而且她那么光鲜地出来,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回潘云村的。
要是顶着如今这副样子回去,岂不是要被村里人笑掉大牙?
一想到这个,沈玲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说到底,这都怪沈稚欢!
要不是她突然整幺蛾子要断亲,还登在报纸上,自己怎么会沦落成现在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