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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页)

對於巫蘅的志向,她雖然驚駭,不能認同,卻也不忍心反駁,「女郎,你……」她直搖頭道,「你只切莫做些傷及自身之事……」

「嫗,」巫蘅轉瞬間又滿帶憧憬地喚她,王嫗鬆了松神情,她緩步走到巫蘅身前,巫蘅將她乾瘦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眼波淡淡的,「我遲早有一日,會為嫗帶來這些,嫗可願信我?」

自小到大,巫蘅篤定為之之事,便極少有做不成的。

「願信女郎。」

「這便好了。」巫蘅歡喜地拉著她要坐到榻邊,將自己已經準備的打算一一說給她聽,都是些奇冒險的法子,王嫗不可置否,聽了一半,忽然語重心長地打斷她的話,「女郎要的這些,是要犧牲終身幸福為代價,女郎,你不打算嫁人的?」

後半句應該便是,難道女郎不願為自己為巫家留下一絲血脈?

戰亂時節,子嗣一事被世人尤為看重,巫蘅的盤算有些大逆不道之處,王嫗心中不無擔憂。

巫蘅默了默,繼而,她苦笑地牽起唇角來:「不嫁了。」她聲音都啞了,「我再也不願嫁人了。」

那個結痂的傷口,她不願再揭開。

「女郎……」那段被帶往城郊的不堪往事,巫家只有王嫗和巫蘅兩人知曉,王嫗擔心女郎是心中留下了心結,勸道,「女郎,你還是清白之身,紅丸仍在,不必憂心……」

「嫗你想岔了……」巫蘅的臉浮出一縷淺淡的紅暈,娟秀如白茶花。她實在不知該怎麼說,跺了跺腳,羞澀地解釋道,「我不是說的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錯,巫蘅努力奮鬥的目標就是這個。

但是,一輩子不嫁人,男主會讓她如願?

呵呵。阿蘅想得太美好了。

☆、出府

「不是這個?」王嫗陷入了錯愕之間,她愣愣地盯著巫蘅,直是過了許久,才抿了發乾的唇道,「女郎,這種世道,不依附於男人,哪裡有活得下去的出頭之路?」

女郎要的田地、房產、僱工,哪一樣不需要的男人的賜予?

要這些,又怎麼可能守住自己終身不嫁?

巫蘅移開眼光,眼底一片晦澀。

要守住自己的人容易,要守住自己的心難。如果不是如此,她或許可以更無羈更自由。

「女郎,主母要回來了。」王嫗提醒了一句。

巫蘅回過神,她慢慢伸出手指鋪上臉頰,暈開幾縷淡雅的薄紅色,她壓彎了紅梅般的唇瓣,鬢邊將碎亂的發別過耳根,倩兮微笑:「聽說這個主母是個『心善』的,也不知是也不是,明日她來了,見了便知道了。」

那位「心善」的主母可是要與自己女兒爭奪家財的,兩個不睦已久,最後卻賴死在巫嬈的手底,也算得了果報。

巫蘅前世太過心思純良了些,她曾撲著一隻螢火蟲,鑽到那位主母的窗外,碧幽幽的夜裡,她與一個男人在房中不知進行著什麼良宵好事,巫蘅聽得耳熱,紅著臉匆匆爬走了。當時沒有多想,後來所託非人,受盡磨難,她也沒有那個閒心去理會別人了。

如今看來,這位主母吃裡扒外,與巫嬈不對付也是情有可原。巫嬈只怕也知曉自己的身份不清不楚的,是以早早將自己的母親打發了,好自己坐鎮巫家,堵住所有人的嘴。

天色在一段余夜的曖昧徘徊之後拂開淡白色,輕煙飛絮,巷深處有悠然的笛音曳曳而吹。

巫嬈率著一眾女眷迎候主母歸府。

清寂的巷中,有馬車徐徐策近。

巫蘅搽了野鶴先生留給她的脂粉,將自己的容色盡數掩下,變得面黃甚至泛著一縷疲憊的青色,她弓著背脊埋下了頭。

她自己知道,野鶴先生給的藥粉6續用得差不多了,她必須儘快找到法子離開巫家,在外邊有一處自己的立錐之地。

「阿蘅沒睡好?」巫嬈每回看到這個面黃肌瘦的妹妹便覺得污了眼睛,秀眉緊蹙,她的手藏在廣袖裡,只隨著風有一絲細微的顫動。

馬車在巫府停下,巫蘅又謹慎地後退了一步,怯弱姿態做足了,便惹得底下一通鬨笑聲。

緊跟著,馬車裡走出一個美婦人來,一個青羅衫子的美婢伸出雙手牽著她的手臂,另一個紫煙薄綃的婢女扶著她撒開的曳地木蘭青雙繡羅裳,這位主母年逾三十,卻有種青嫩的閨秀小姑的溫婉,至少看上去是和悅雅善的一個婦人。

「母親。」巫嬈熱絡地迎上前,美婢便鬆開手後退了開去,巫嬈將自己母親攙了起來。

這位主母姓秦,秦氏迎了巫嬈,母女二人說了些久別重逢的體己話,轉眼瞧見在人群中糯糯而立的巫蘅,秦氏眉眼一擰,但仍持著好風儀,淡笑著問道:「阿嬈,這便是你父親信里提起的阿蘅?」

「可不正是?」巫嬈努了努嘴。

秦氏便問巫蘅招了手喚道:「近前來。」

巫蘅低眉斂目,邁著細細的步子走上前,秦氏盯了她幾眼,轉過眸嘆道:「阿蘅,建康不是你久留之地。」

這是直言她不歡迎巫蘅,竟是一見之下便有了打發之意?

巫蘅終於睜開了眼眸,半闔著的眼眶之中,有清潤的水光噙含其間,秦氏眉頭緊了幾分,轉眼便聽到巫蘅帶著哭腔道:「阿蘅是無處可去了,主母不要見怪,阿蘅飄萍之身,活不久的。」

她這個「活不久」倒像暗指誰,秦氏更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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