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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所以他才会每五年闭关,后五年又出关。

一如当年,他一早知晓崔夫人的悲剧,最初却无法得知导致这一悲剧的因缘。后来,可能因为那些年崔宥眠追着他跑,在闭关中被那股甜腻缠绕,崔家的悲剧才完整的呈现。

那一刻,伴随而来是强烈的锥心之痛。

重生时他尚在襁褓,一直是道衍带在身边。

面对尚是婴孩的他,道衍仿佛就能看透他的身体与他灵魂对话,所以当他能说话,开口的第一句话:“缘何如此?”

那时,道衍笑着拍拍他的脑壳儿,“当是心有执着。”

以前,他不知,他的那份执着究竟在哪儿,直至被一女子缠着追着。

仿佛在前世他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她的出现渐渐清晰,他开始有了关于崔宥眠的预知梦。

与其说是预知梦,不如说是他丢失的前世记忆正在一点点回笼。

寒月心绪不宁,夏末秋初的时节,入夜的雨水在晨光中晶莹剔透,他来到繁星楼的最顶层俯瞰都城,风夹杂着梦里的画面。

大红嫁衣的女子在一片喜庆中入了宫中,可是他却看到女子眼含泪光,心如死灰,在那个白雪红梅相映的天地间,手执利剑抹了脖子

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锥心的痛,寒月面上不显,手却紧紧握着面前的白玉栏,眸色无悲无喜。

或许正如小凡所说,他放不下那个女子。

前世,他与她必有羁绊。

只是,他当对她无心的,又是何时,她入了他的心,成了他的执着?

一夜大雨后,接连数日都是晴天,只是早晚渐有寒意。

又是一个阳光甚好的日子,沉寂了几天的芳华殿有了响动。

这些日子,因为崔宥眠那一夜再次受凉,这些天她发着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只知道不断有人前来,又不断有人离开,噪声一片。

她睁开眼时日头正好,有一抹阳光透过窗折射在房内纱幔上,崔宥眠就这么望着日光从东南角渐渐溜到屋内另一角的花盆处。

悄无声息。

喜儿端着药进门,见人醒了,兴奋地凑近,“小姐,你总算醒了,可把喜儿吓坏了,你不知道太医说你郁结在心,恐药石无医。”

小丫头一如既往叽叽喳喳,那股高兴劲在瞧见床上的女子眼角无声掉落一滴泪后噤了声。

这些年她从未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以前不管遇到任何困苦险阻,小姐总能镇静自若想到各种法子来解决,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向阳而生的光,那么勃发有韧劲。

而如今的女子却如秋风里的落叶,萧瑟的毫无生机

似乎印证了太医的话,若是不能解了心结,只怕难得天人之寿。

“小姐,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喜儿顿时慌了神,扑到崔宥眠身边也跟着掉眼泪。

许是听到里头的动静,一直在外主事的崔宥安,领着丫鬟焦急地赶了过来。

床榻的人侧身而卧,目光呆滞望着窗外,心知过往之事她已知晓,也知她难过是因为自责。

作为长姐,母亲出事的那一阵确实是怨怼过她。

当事情过去五年,她也逐渐放下。又在那个雨夜,望着被二皇子带回的人,整个人被雨水浇透,身上无半点活气。那一刻,她害怕极了,她怕仅剩的亲人如母亲般悄无声息离开。

她与她分离五年,她以为就此能护住她。可她还是回来了,那些过往终究还是要她自己面对。

房中过于安静,崔宥安遣退了一旁的丫鬟,独自来到榻前。

她无声靠近,轻轻拍着女子的背。

“以往你调皮,身上总少不了伤,那时候你就缠着我给你拍拍,你说这样就不会疼了。”

“母亲在世时,总说你皮猴一只,成天闯祸,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父亲追着你要教训,母亲又会替你拦住,她说这样性格挺好,天真烂漫才不会有烦恼。”

“你知不知道,长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十分羡慕你能如此无忧无虑,什么教条束缚在你身上统统都可以退让,母亲说我们一静一动,安静沉稳的姐姐注定要看着跳脱不羁的妹妹,那时我觉得母亲偏心,心里十分不乐意。

可当你攥住我的掌心说很疼时,我又觉得母亲是对的,如果我不多照看着,指不定祖母又会让你跪祠堂了,而后母亲就必不可少被祖母‘谈心’。”

“后来,母亲从宫中被接回,半个时辰就去了,那个时候我就在心底对自己说,一定要看好你,这样母亲才能走得安心。”

崔宥安说了很多,不知不觉哽咽,“可谁能想到一向肆意洒脱的你却变得如今这般安静,又这般不顾自身,郁结难解,我想母亲定会心疼。”

榻上,崔宥眠早就泣不成声,她一把攥住崔宥安的手背,呢喃道:“长姐,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打我吧”

崔宥安鼻尖一酸,“好!我打!我骂!”

说着,真的给了崔宥眠一巴掌。

一声脆响,崔宥安望着自己的掌心,通红一片,是实实在在用了气力的,“眠儿,这一巴掌我代母亲打你,望你日后懂得自律。”

崔宥眠红着眼默默承受,她不仅该打,还该死!

“长姐,不够的。”

崔宥安拦住了她还欲掌掴自己的手掌,“若是这般作践自己能让你好过些,长姐不阻你,可是你能让母亲回来吗?”

崔宥眠神色一滞,呜咽着落下泪:“眠儿这里疼,很疼、很疼”

她的心口像被无数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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