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藏了那麼多東西,可真會瞞。」
胥衡見他對房間裡的東西除了好奇真的再沒別的情緒,才徹底放下心來,捂嘴輕咳一聲,輕聲說了句什麼。
「什麼?」阮宋沒聽清,把耳朵湊過去。
「我說,也沒有很會瞞。」
胥衡將他的腦袋轉過去,趁機揉了一把。
「你姐姐他們就很敏銳。」
阮宋將這句話消化了半天,才逐漸反應過來,捂著嘴笑倒在椅背上:「你跟大哥他們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事吵架呀?」
當時劍拔弩張可給他嚇得夠嗆,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件事。
胥衡模糊地哼哼一聲,看他狡黠的樣子,也沒忍住跟著笑。
阮宋就湊過去,黏黏糊糊用腦袋頂他,「是這樣嗎,老師?」
「老師?」
「對呀,胥老師。」
如果說阮宋對直呼胥衡的名字感到彆扭,那胥衡大概對阮宋喊他老師感到同樣的彆扭。
總有種莫名的背德感。
眼見著少年笑嘻嘻沒個正形,胥衡點點他的腦袋,「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師了。」
這句話似曾相識,阮宋一愣。
說完這句話的胥衡也一愣,他低頭看著同樣有些出神的少年,知道他們想到了同一處。
其實這話胥衡也沒少說,只是他在說這句話時,阮宋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竟然是眼睛閃著藍光的機器人主腦。
阮宋深深看著他,眼睛裡像是看著另一個人,胥衡臉上溫文和煦的笑一下僵住,嘴唇拉成一條直線,危險地眯起眼睛。
「不要看著我想別人,小寶。」
少年根本意識不到他話里的危險,他歪著頭,嘀嘀咕咕小聲說:「不都是你嗎?」
「對我來說都是你呀,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你只有一個,你是唯一的。」阮宋豎起一根手指頭,軟乎乎地說著。
胥衡垂著眼看他,車裡光線暗淡,男人的表情隱於黑暗之後,阮宋半點不怕,探著頭往窗外看,「還有多久到?」
「呀——」
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箍住他的腰,阮宋被這力道拉的摔進男人懷裡,中間隔板雖然早早升了上去,阮宋還是紅了耳朵,小聲說:「幹什麼呀?」
胥衡從身後攬住他的腰和肩,將他牢牢環在懷裡,頭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沒什麼,讓我抱一會兒。」
「香死了,我的小寶。」
阮宋動彈不得,覺得自己臉熱得很,還騰不出手來降降溫。
宋家離得不遠,胥衡靜靜抱了沒多久便到了,只好戀戀不捨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