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花楹楼被收走,是断了太后和皇帝的财路?”
听得6晚音如此问,墨行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对于太后和皇帝,他已然是仁至义尽,再也没必要忍耐了。
他往身后的躺椅上一靠,悠然道,“既然太后和皇帝要用这条道生财,没有花楹楼,自然会转移到别处。想要将这条财路彻底斩断,还得着落在虞国公身上。”
6晚凝释然一笑,“那倒也是。”
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她可懒得多操心。
如今她比较关心的是,6鸣晏上学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江南老家的人,大概也快要到京城了吧?
她该去问沈如意要账了。
……
寿康宫。
虞国公一脸愁苦地跪在檀木绣百鸟朝凤的屏风后,向太后诉说。
“摄政王的人太谨慎了,这些天日日寸步不离地跟着姜若虚,王府更是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无法突破。”
“臣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空子,趁着那拜师宴的燕楼刚刚招了些人手,让手下的死士冒充进去下毒。”
“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识破。”
“不仅如此,连臣别院里养着的死士也被查了出来。”
“若不是臣留了一手,提前将那庄子明面上的主人杀了灭口,恐怕现在已经没命跪在您宫里了。”
他实在想不通。
墨行渊的人凭什么就能知道,那道鸭子汤里被人下了剧毒?
这可是他花了重金才求来的毒药,无色无味。
除非有人亲自试毒,否则根本无法察觉!
但若有人误食过毒汤,死了人,燕楼怎么可能瞒得住?!
现实却是,如今燕楼的拜师宴已经散了,根本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
太后坐在屏风里,听着虞国公的话,越听越是头疼。
“你是怎么办事的?不仅没能杀了姜若虚那老东西,还赔进去三十多个死士……你可知道,在京城墨行渊的眼皮子底下,养出这三十个人有多困难么?!”
她心里的怒意,比虞国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国公自然知道,因为这些死士的培养挑选,都是他亲自去办的。
不仅要从小选出身家清白干净的孩子,而且要从小耗费巨大的财力物力,训练培养。
选出最勇敢,最强大,最忠心,最绝情的。
可以说,每一个能用的死士,背后至少踏着上百个同伴的性命。
看起来只是折损了三十人,实际上损失的人手,却早已接近五千!
更不必提在摄政王府如此高强度的监视之下,那些尚未养成就已经被现的……
太后心疼得心都在滴血啊!
没了这些死士,她在朝堂上的势力,无疑会大打折扣!
虞国公跪在屏风后,等了许久都不见太后开口,自然也知道她这是动了真怒。
他只好硬着头皮辩解道,“太后,臣手下的死士训练虽然严格,但到底难以跟墨行渊手里的人相比啊。那些可都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手上过的人命比死士只多不少。此番失策,咱们更得小心了。”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太后头疼地叹了口气,“罢了,虽然损失不小,但只要你能脱身,日后重新培养就是了。哀家记得,你手上的人,也并不都在一处……”
虞国公也是松了口气,“是,是。”
他可太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