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东语飞快的回着话,生怕被发现她让人带走了阿朱,顿了顿露出几声哽咽:“去了也是伤感,奴才……只偷偷的给她烧点纸钱祭奠一下。”
“也好。”
穆景言阖了阖眼,露出几分疲惫的倦态:“这么多年不见,就算是恩人也可能不再是记忆中的旧人模样。你记得缅怀,就已是很知道感恩。到是好过来日为敌。”
东语察觉到穆景言话里的失意,好奇的抬眸。
可转眼眼前人的情绪立刻消失不见,好像一切都只是东语的错觉。
穆景言坐在烛火下一贯的疏离淡雅,只是手里一刻不停的攥着一只纸鸢。
那纸鸢边缘早就起了毛边,衔接处还隐约褪成了原本颜色,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旧物,也只有细心呵护才会这么多年保存完好。
被穆景言这样的呵护,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东语细细的观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但莫名觉得在哪见过。
穆景言再次开口:“明日回銮后你就进本王的府中任职。就不要再用奴才自居。跟着秦风一样唤作属下,或东语就好。”
“奴……是,东语明白。”
挥了挥手,穆景言没在看东语,屋里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带着几分落寞自嘲。
“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东语虽然不明白他今晚的异样,却也知道和万贵妃脱不开关系,视线下移穆景言的抑郁失意立刻就被东语归结到两人房事不和
。
咬了咬牙,东语一想到刚才所见心里总是不安。
她好不容易选定了穆景言,费劲心思才换取现在的信任成功留下,不能让任何不安的事情出现影响她的计划。
而穆景言和万贵妃的这段情,就是最大的隐患。
“王爷若下次再出去就见人,需得再谨慎些,日后王爷渐渐崭露头角,难免会有有心人查到端疑,若东窗事发,这就是第一桩致命的罪责。”
话音落下,东语心脏狂跳不止不敢抬头看穆景言的脸色。
穆景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东语的话从何而来,不解的皱眉停顿了许久,等再看到眼前的补肾气的茶水,顿时一股怒气涌上胸口:“混账!本王和万兰鸢相识多年不曾僭越过半分,私下相见除了上次宫里那次,就是今晚她有事相求。”
“啊?”
东语没想到她完全误会了。
一时间尴尬的连耳垂都滚烫的泛着红。
“五宝茶?补肾气?本王身体强健的狠,你个阉人懂什么?”
被骂的东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喃喃的嘀咕道:“东语确实不懂,我是阉人嘛,一直接触教导我的都是太监……自然不懂的这男女之间的事……”
从上一次在后宫听到万贵妃和穆景言的私情,她的心里就始终揣着不安,今晚那一幕更是让她万念俱灰。
听到这样的结果,东语心里不自觉的翻起了点点欣喜,鼻子都忍不住泛酸,她没选错人。
换成平常的人穆景言早让
人拉出去打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