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颜菀始终想不通的一件事。
究竟是什么方法,能让死者身上没有约束伤和束缚伤的情况下,不呼救不挣扎,任其杀死?
越想头越疼,所有疑点逐渐占据脑海,推翻她认为正确的案件经过,重新给死者的死带上神秘面纱。
案当天,生了什么?
郑晓梅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疑问得不到解答,案件陷入僵局,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失踪的男人。
连续几天,警员们皆是毫无收获。
“嫌疑人不会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吧?石沉大海?泥菩萨过河?”开朗乐观的李密开始胡言乱语,精神开始不正常,“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信息,我们啥都不知道!”
“这案子咋查!”
“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就不错了,”颜菀不走心的安慰着,但这个安慰她自己都觉得敷衍,“通告下去那么多天了,一个声称认识嫌疑人的都没有。”
“如果是平时,电话早就打爆了。”
嫌疑人不社交不外出吗?
李密故作深沉的猜测着,“难不成他是外地人?”
“我查过高铁、飞机的购票记录,没有这个男人,”汤圆圆颓废的躺在椅子上,小腿支棱着,大眼睛已经失去神采,“出入城的高公路也查了,毛都没有。”
颜菀忧伤叹气,高高的马尾辫都察觉到她的沮丧,尾卷卷柔顺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医院也没有线索,我都跑过了,没有九岁的病危小男孩。”
“连本市所有的风水先生和大师傅我都问过了,他们没人听说有人在搞种生基,看风水宝地。”
所有线索都被堵死。
他们好不容易突破了案件的瓶颈期,但谁都没有想到,竟然还有瓶盖。
而且是被水泥灌溉、用铁浆焊死的瓶盖。
把沮丧的情绪抛到脑后,颜菀找到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梳理着案件细节,整个脑袋放空,多余的线索全部打包扔进垃圾桶,给思路来个清空重启。
因为九岁小男孩生病或是意外导致命不久矣,凶手想到了种生基和换命钱两个方法同时进行,利用某种手段找到死者郑晓梅,顺利杀害后隐匿行踪。
直觉告诉颜菀,凶手肯定还会继续犯案。
像是等待死亡来临的死刑犯,明知道会有案件生,却无从下手,只能坐以待毙的滋味尤其难熬,被架在火上烤一般,心揪成一团,无法言说的痛苦。
“笃笃笃。”
办公厅的大门被敲响,很快,沈政川出现,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文件,硬朗面孔冷若冰霜,像极了行走的双开门冰箱,无差别释放冷气,无声彰显着他此时心情的凝重。
“市生一起性质恶劣的杀人案,与前几天侦办的借命杀人案诸多细节高度相似。”
“经上级批准,前往市进行协助调查。”
颜菀的心“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