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叔叔你没发现吗?经历上次把车开到海里的事故,我收敛了不少。想想我刚来中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方时沧看着她。
她暗下脸色:“好吧,我这就走。”
然后,她就开始磨磨蹭蹭地收拾包包,慢慢装手机、镜子,装完又拿镜子出来看了看,再拖拖拉拉地放回去。
好不容易她起身,没走两步,倏地又转回来问:“那今晚我可以来找你吗?我想让你帮我查一……”
“今晚我有事。”
“明晚呢?”
“也有事。”
“可是再往后你都走了!两天后你就回上海了。不行!我今晚就要来找你……”
方时沧用手指指节敲敲桌面,尽量保持平静语气,但让人听得出咬牙的不耐:“左瑜,别得寸进尺。我在想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平和,让你开始有点分不清辈分地位。再这么包容你,是不是都要骑我脸上了?你最好收敛点任性。”
瑞娅呆住。
她听不懂太多中国的俗语、谚语,此刻按字面意思理解,还以为是那种玩法。
她看看他那张脸,迷惘地捂住嘴:“……你、你无耻!”
说完,她又羞怒又窃喜地跑掉了。
方时沧:?
舒伯特《野玫瑰》3
你很难想象如何骑上去。
那是一张看起来清正、干净又贵气的脸,这种长期作息健康的男性,连皮肤也有着不容亵渎的洁净品质。
他垂着眼睫时,清爽分明的阴影落在下眼睑,阴影边缘泛着点柔光。
这张面孔,随时都像是被冰水洗净后的光洁——是那种冰川融化后的雪水。修直鼻梁同样让人联想到冰块的锐利,线条精雕细琢,也许天然带着割伤的危险……
冰川,透明纯净又冷锐凛冽。
瑞娅无法设想自己坐上去。
而且,就算她想,他那种人也不会有甘愿被她淋湿的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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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姐,您还可以试试这款香水。但是呢,它比较特殊,喜欢它的人会很喜欢,讨厌它的人又会觉得刺鼻、怪异、难以接受。”
钟离西檀的秘书应瑞娅要求,向瑞娅推荐了几款lc的香水。
寂静室内,只有两人说话声,听起来像不可外传的窃窃私语。
“这款真的很迷男性吗?”
“左小姐,我不能百分百确定。这几款香水的市场定位确实是斩男型,但按您的风格要求,要么是东方调的木质香、树脂香,要么是具有香料型的桂皮、香草特点,咱们lc产品可选范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