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我们一家四口,也没有外人,王爷想说什么,尽可直言。
我与丫头之间,从来都是夫妻一体,没有任何秘密,更无不可对人言!”
萧恒念紧握着刘兰花的手,干脆直接。
“阿念说得是,你我父子之间,本是天然的血脉至亲,原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为父……”
“若王爷还是想要一味的打感情牌,来回兜圈子,舍近求远,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多留下去了。”
眼看萧恒念再度准备起身,萧祈钰叹息一声,到底开口:
“为父想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
王爷说得好听,敢问王爷,如今手中无一兵一卒,也无半点人脉资源,如何东山再起?
难道十七年前的那场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终于等到了萧祈钰亲口承认这一切,萧恒念猛地一拍桌子,愤怒起身。
一时之间,桌案碎裂,杯碗汤菜掉落一地,室内顿时一片狼藉。
“这……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你们父子俩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卫娴何曾见过如此激烈的争吵现场,她当即吓了一大跳,后退数步,随后又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细声细气的劝起架来。
说好的,一家人团聚,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呢?
“王妃娘娘累了,赵嬷嬷,你送她回房休息吧!”
刘
兰花叹息一声,到底开了口。
不管怎么说,夹在他们父子中间的卫娴,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期盼丈夫宠爱,渴望家庭和睦的无辜小女人。
赵嬷嬷应声而来,看到室内这般狼藉混乱的场面,当即会意,就要扶着卫娴出去。
偏生后者如何肯依,硬是要坚持留到最后,一边指着刘兰花,嘴里还一再的嚷嚷着:
“凭什么她可以留下,我就要离开?”
刘兰花和萧恒念对视一眼,顿觉头大。
但很快,萧祈钰便一记手刀,干脆利落的劈在了卫娴的后背上,后者立马昏睡过去,萧祈钰拦腰将她抱起,送回了卧室。
“不管怎么说,如今看来,王爷对你娘,也算是有心了。”
刘兰花被和萧恒念十指相扣,一同走在,去往他过去的别院书房的路上。
“只怕,他如今装出的这番浓情蜜意,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娘,借机拉拢我。”
萧恒念依旧清醒无比,丝毫不为所动。
“若本王说,本王既然敢出现在京师,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呢?”
萧祈钰打量了一圈书房的陈设,目光却定格在了萧恒念放在案头翻阅的那本手抄的《孙子兵法》上。
“愿闻其详!”
萧恒念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拉着刘兰花的手,找了个靠墙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
顺便让小丫头靠坐在他的怀里,好好闭目养神。
如今她的身子才刚康复,今日,若非事出
突然,他实在不愿让她也跟着来这一趟,费心劳神。
“这部兵法倒是有些意思,为父不知,阿念你如今战场对敌,运筹帷幄之功,竟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萧祁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扬了扬手中,他刚刚翻开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