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幅样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刚刚好的,堪称完美。
若是换了个厚嘴唇,梁飞若想了下,摇了摇头。
他的唇形很好看,若是被水滋润过,颜色也会很好看。她尝过,炙热滚烫,口感也很好。
“若若。”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仍支着额头,动也没动。神态倒比方才放松了些。
梁飞若心虚的在心里吐了下舌头,将茶水放下,“殿下,先用点茶水,饭很快就好了。”随即规规矩矩的站好,手里捧着托盘。
靳无宴:“若若,叫我的名字。”
梁飞若:“啊?”
靳无宴:“我们本不应如此生疏。”
梁飞若的舌头在嘴里打转,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眼前的人是君王呀,还是她决心分道扬镳的人,就不要再勾勾连连的没完没了了吧。
靳无宴看着她:“你说你对我陌生,那就先从我的名字开始熟悉。”
来了,来了,最怕这样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种被深爱被在乎的错觉,可是一旦分开,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不说,连个口讯都没。
也许这就是当初的自己栽进去的原因吧?
喜欢这样的男人,注定要付出很多,追随着他的脚步,否则,一个转身,他很可能就把你给搞丢了。被人弄丢了不可怕,自己把自己弄丢了才要人命。
“我去看看饭好了没?”她转身就要走,绊住裙摆,扭身一看,靳无宴不知何时拉住了她裙子的一角。
他一脸严肃的长相实在不像个登徒子,可他就是干了登徒子才会干的事!
“啊!景鹏!”梁飞若忽然大声喊。
靳无宴立刻松手,挺背直腰。
梁飞若飞速跑开,还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得意。
一直到午膳送来,梁飞若都没再出现。
梁飞若和海桃柳条儿她们一桌。郑吉买回来的卤牛肉不错,梁飞若能多干两碗饭。
大姐儿轻飘飘的叹了口气,“唉,本以为这次能在外面玩一阵子。”暗搓搓的瞥了她姑姑一眼,有些埋怨。
柳条儿愤愤嘀咕:“呸,跟屁虫。”
大姐儿怜惜自己额上的伤,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她还磕什么头啊,都打道回府算了,迁怒道:“哼,跟屁虫!”
几乎是话音方落,门口罩下来一道阴影。柳条儿正对着门,神色一变,干脆将头往胳膊上一枕,埋在桌上装死。
梁飞若暗笑不语,朝大姐儿睇了一眼,等着看笑话。
大姐儿后背正对着来人,婷婷袅袅的起身,眼皮子下垂,颇有她姑姑装腔作势时的姿态,盈盈下拜:“侄女给姑父请安。”
靳无宴沉沉的目光仿佛照进了微光,难得带出几分笑意,拨冗朝大姐儿看了一眼,很有些亲昵的闲话家常,“小楠都长这么大了。”